雲昊空在項騰的話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變化, 既沒有害怕也沒有期待, 只是很平靜的落下一子,隨後開始了他的第二位運用, 相位加持。 有了之前將位的詭異先例,現在雲昊空在沒有英雄棋靈的情況下空落相位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倒是大家還挺好奇,這個相位能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能否抵擋住已經逆改命數的項羽,以及如日中天的大楚大勢呢? 看著那已經殘破不堪的巨城, 很多人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大楚大勢和之前西楚大勢最大的區別在於,其包容性變得更大, 對於原住民的吸引力遠超之前以江東子弟為核心的西楚大勢, 得到大楚大勢的《楚帝項羽》似乎已經改變了原先的脾氣, 沒有再像西楚大勢剛剛成立時一樣快速引兵進攻, 反而是任命范增統籌全域性,大力發展內政,將整個大楚大勢變得更加雄渾, 只不過讓眾人有些疑惑地是,項騰自四十回合之後就幾乎很少有棋魂力的運用了, 除了其中有一次臨戰指揮外,就再也沒用使用他的棋魂力, 詭異的是,明明沒有動用棋魂力,項騰頭上已經開始冒汗, 就和一些棋手使用了殺招之後棋魂力透支一樣。 可如今大楚大勢已成,可以說進入了全盛狀態, 僅僅五回合,就有已經由大勢自衍了一名紫階的英雄棋靈《骨鯁之臣鍾離昧》, 同樣是項家棋路之中非常強勢的英雄棋靈。 這也就是大勢的威能,完全體的大勢可以自衍英雄,直接突破了棋手對於英雄棋靈數目的限制, 也不需要棋手主動去牽引尋找,只要是棋手之前在本棋路中用過的英雄棋靈,都可以被自行衍生出來。 四十六回合,按照正常的項家棋路,項羽早就已經暴斃而亡, 可現在,並沒有, 反而御駕親征,領楚軍十萬開始再一次征伐那一座孤零零的巨城, 並不在乎已經這一次巨城同樣已經被修繕一新。 因為這一次的大楚軍隊,已經不像之前的西楚軍一樣後繼乏力, 有了整個大楚大勢作為後盾,源源不斷的兵力和後勤確保哪怕是打十年,項羽都能輕鬆打下去。 這一次的《楚帝項羽》沒有再像以前那般身先士卒了,而是作為總指揮坐鎮中軍, 由將位龍且為統領,鍾離昧為先鋒, 兵分四路從不同方向全力進攻。 你有虛金統領源源不絕是吧,那我就用更多的英雄棋靈帶隊從四面八方圍剿你。 但項騰不知道的是, 此時城內的虛金統帥可已經不是一個了, 當雲昊空落下他的相位後,城內並沒有出現什麼虛金的相位存在, 但所有百姓從那刻起全部變得井井有條,眾志成城,若是仔細看細節, 在巨城廣場之上佇立著一尊雕像,一尊《文狀元》的雕像。 “這個雲昊空真的有些詭異,他的將位就不說了,太難纏了,而這個相位貌似是透過那尊雕像,徹底將整個城池的百姓凝為了一體。” 項立眯著眼仔細的看著雲昊空的城內, “可怕,你看,又出現了三個虛金統領,我怎麼感覺他的這個棋路和大成後的大勢那麼像啊。” “不像,大勢也沒那麼詭異,他的虛金是源源不斷的,而大勢的英雄卻需要我們自己積累,這是一條全新的棋路。” 項立最後總結,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就被項騰所吸引了, 因為又過了一回合的項騰,竟然嘴角溢血了。 “你看騰哥!他的狀態貌似不對,有點像是棋魂力透支。” “確實,可他明明沒有再使用棋魂力啊!” 兩人看不懂,道然棋院的這些人也有些不懂。 因為此事只有當事的兩人才大概明白什麼。 看著一次又一次的打退蜂擁而來的楚軍, 城內的軍民數量的漲幅也已經跟不上損失的比例,但云昊空並沒有焦急, 因為他明白以目前自己城池的狀態也許真的比不上完全體的大勢,即使這個大勢可能只能持續幾十年, 而他的城只要不破那就是源遠流長。 但是,他發現也許他耗不過大楚,但是未必耗不過項騰, “項世兄,看來這個社稷棋不是這麼用的,你這是社稷反噬了,金色社稷棋的反噬,你能撐多久?”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