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躺在一處稻草堆上,諸葛一已經度過了初期的絕望,五次被病痛弄死,饒是有著棋手的堅韌和優勢,此時的他也有了些許麻木。 到了這時,他才真正理解,為何這些普通的百姓根本連掙扎都懶得掙扎,治病先治心,也許大疫可怕,但是同樣可怕的還有人心的絕望。 此時處於右下療之星位上方的觀戰區域中,聚集的教練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九大星位中最少的。 療之星位的爭奪並非不重要,而是太慘烈,許多教練都不想在初期看這一星位的爭奪,十個棋手之中至少有過半棋手目前都處於不斷被各種不同的病疫摧殘,如同諸葛一這樣被大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可能不多,但載體死於病疫的可不在少數。 想要救人,需先救己,如果連自己都救不了又何談救人。 “這一局,比上一局更直接,九成棋手被迫捲入了各種病疫之中,看到現在竟然沒有一個醫者載體出現,哎!” 醫脈外科棋院的華小刀無奈的發出感嘆點,無論其他星位的爭奪有多麼精彩,對於他們而言,只需要也只感興趣這一星位,這幾乎是他們成為醫脈的自留地。 上一局對弈最終獲勝的雖然不是他們勢力,也是醫脈的一位後輩天才,而且上一輪迴的對局之中,也就出現了一個道脈的子弟亂七八糟的一頓操作,奪走了一個執棋者的位置,剩下的四位執棋者全是學醫之人,也算是看的賞心悅目。 可這一局,華小刀越看越覺得不對勁,拋開所有入局就開始被折磨的倒黴鬼不算,為何距離中央大疫點目前行進最快的竟然是三個宗教勢力。 “道、佛、天主!他們把治病救人當做什麼了!燒個符水、念個經、拜個神就想要替代醫療?可笑!可笑!” 華小刀正無語著,就看到交流幕上有別的老夥計發出憤懣之聲,他苦笑了一下,也是有些無語的回覆: “雖然很諷刺,他們三者真的在替代醫生的作用,至少在這局棋局之內不正是如此麼?” 華小刀的話一下子堵住了所有其他醫棋者的話,醫道的棋手雖然也分中西,不過卻是融合的最為徹底的棋者勢力了。 許多醫道棋手,其本身就是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他們的存在雖然在天幕下的對弈中較少出現,可聖院不惜代價的幫助這些醫道棋手進行突破,就是為了天幕之上。 所有勢力,也僅有兩個俠院和醫院兩大勢力被允許所有職業八段即可無條件參加天元之爭的。 甚至醫院下屬的各大勢力的許多棋手的棋道晉級路線也得到聖院特殊照拂,與正常棋手截然不同,並且不管天元之爭怎麼變化,總有一處推衍星位和醫道有關。 這種待遇就是俠院也沒有,雖然這樣強行堆出的醫道國士擁有巨大缺陷,也不存在晉升宗師的可能,但就如同聖院明知許多天才會因為他們的拔苗助長而泯然眾人依舊堅定不移的貫徹天元之爭一樣,這種犧牲完全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可就是在這種幾乎內定的星位,這一輪迴竟然出現了天下無醫的尷尬局面。 不是沒有醫道勢力的棋手在第二輪進入左下療之星位,可惜就華小刀瞭解的幾位醫道棋手全部完美的展示了一波什麼叫醫者不能自醫。 雖然不如星位世界中央第一爭奪區中那位不幸進入的棋手那般淒涼,不過也沒好太多,棋手許可權在艱難突破一級的那一關。 這進行了那麼多回合後,以這種進度想要再度成為執棋者看樣子是沒啥希望了。 但,知道是知道,看著幾乎獨屬於醫道的專屬世界,竟然淪為各路神棍的勢力範圍,這讓華小刀還是連連搖頭。 只不過,無論棋局之上的醫道教練如何想,左下星位世界此時已經不再是他們想的那樣了。 中央爭奪點這一次是鼠疫,西方也成黑死病。 無論哪個棋手對這種疫病知道的並不少,西方那一次次痛苦的災難歷史,讓棋手有了最基本的瞭解,只不過瞭解和醫療完全不同,你知道不表示你能治,沒有醫道能力,想治療疫病之民,簡直是天方夜譚。 於是,在左下星位沒有任何名醫出現後,那原先作為醫道棋手最大的利器的醫之大道也隱沒不出,許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