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過去,除了幾個受害者,人們幾乎都快忘記天下還有孔丘這號人了,遊歷天下為了什麼? 沒有人能理解,初期之時許多人還是認為孔丘只不過是在尋找一個屬於他的領域範圍,這一點許多棋手也會進行,因為原住民分佈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區域原住民的類別也就是對應的思想屬性其實是有差距的。 比如有些區域以商業為主,那裡的蒼生百姓就更容易接受和商業相關的思想,有些地方本就是臨山或者臨海自然對於信仰相對應的神明更為輕鬆。 所以一開始人們對於孔丘的想法也是如此,其實儒家思想正常而言就是在書卷氣息比較濃郁的地區才能更好的發展,之前秦輝的秦儒領域也是如此,雖然沒有像孔丘一樣遊歷天下,那也是找了一段時間的。 可這種尋找從幾個月到幾十年就完全不正常了,九大執棋者已經產生,你連一個領域都還沒有,沒錯在前面一段時間,孔丘為眾人上演來了各種意外的強大,但那也僅僅是初期。 就如同初期幾乎壓著思想者們抬不起頭的神明體系,在二十多年的衍變之下,僅剩下了兩位,一個是劍走偏鋒的戰爭之神,一個是半融入思想的智慧之神。 到了這時候,孔丘這樣沒有自己基本盤的思想者其實已經淪為看客了,至少在絕大多數關注者眼中就是如此。 可這一聲聖言的出現,瞬時間讓所有人為之一震,一個沒有領域加持的思想者可以在思之領域發出聖言,那麼只能是聖人。 聖人其實並不罕見,至少眼下在角逐的那幾個思想者大都在外界的對弈中都是聖人級的,但在思之星位,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只見孔丘的一句話剛剛說完,宛如解鎖了時空流轉一般,在他周圍是一道不斷變化的的河流,每一道河流的浪花之中都不相同。 “那河流,有點像是?像是克拉底魯思想之中的無同之河,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踏入同一條河!” “像,但卻不是,像是孔丘學習了克拉底魯的思想,但更多的卻是他自己的。” “沒錯,你們快看,每一處浪花之上正在形成新的畫面!” 由聖言起,舉星位的的關注點就已經被吸引,而孔丘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當聖言出現之時,周身的異象就沒有停止過。 逝者如斯夫,孔丘所感慨的何止是時間的流失,更是這一路的人事滄桑,只見在他的周圍,那奔流不息的川河中,每一朵浪花都對映出了一個歷史片段,有最初的太陽神領域教授被驅逐者學識的場景、也有和諸如阿基米德這般賢才相互論道之景,當然也少不了那最為黑暗、困頓於戰爭領域的場面。 當這朵朵浪花出現,諸葛一的獨特的道境也在這個星位中第一次展現在眾人面前,青光顯現,竹簡出現,興復道境! 當那標誌性的竹簡展開,幾乎所有教練口中都發出了驚呼: “是他,道然棋院諸葛一!” “是那個國士,諸葛一!” “諸葛國士!” 一聲聲驚呼已經代表著諸葛一此時在於本場天元之爭中的知名度,雖然他主動放棄了國士無雙的機會,可在許多教練心目中,他已然就是國士程度的對手。 看到諸葛一的獨有的道境出現,不要說教練們,就是在附近的幾位執棋者內心也不免產生了波動,一位能口吐聖言的英雄棋靈可能他們還有絕對的自信靠著龐大的領域可以戰勝,但如果這位英雄棋靈的幕後棋手是一個足以達到國士級別的棋手呢? 這個問題,哪怕身為頂尖棋手,此時又已經是執棋者的身份,心裡中沒有任何肯定的回答。 只不過無論他們如何想,已經徹底被諸葛一啟動的孔丘卻不會停下他的腳步,數十年如一日的遊歷,孔丘只做了兩件事,一是教授弟子,二則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的著史! 只見孔丘抬手虛握,一柄刻刀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原先僅僅作為虛影的興復道境在這一刻也全部被孔丘的思想所引動,化虛為真懸浮在孔丘四周。 孔丘手握刻刀,拿起被青色氣運所包圍的興復竹簡,極其認真的一字一字的燒錄著,他的行為十分的慢,但每一刀都彷彿引動了青史一般。 大概孔丘每燒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