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在現場,但是他的名字,相信所有人都聽過。”
緩了一緩,戰地記者似乎吸了口氣,自己也為接下來的驚天秘密而感到震驚的不可思議:“他的名字,叫做澈蘇。”
縱然是再軍紀嚴明,底下安靜端坐的聯邦軍士和所有在場的記者和媒體,都愕然張大了嘴巴。
……帝國點名要求換回的那名戰俘,如今在聯邦幾乎家喻戶曉的那個名字,不正是叫澈蘇?
“沒錯,今天因為身體嚴重受傷而未能到場的這名聯邦英雄,就是你們知道的那個人。”雖然早已看過好幾遍事先撰寫好的新聞稿,戰地記者的聲音依然掩不住震動,“而他的真正身份……是如今聯邦最負盛名、苦守前線的謝詹將軍的親生獨子。”
譁聲四起!騷動如同滾水般沸騰。
畫面前,安靜傾聽的澈蘇毫無表情,沉寂如冰。
“二十年前,謝將軍的兒子謝蘇剛剛呱呱落地,就被心懷聯邦、以家國為重的謝芮風老將軍送往帝國,隨同我聯邦間諜風駐安一起,潛伏紮根在帝國。假如說風上校在異國忍辱負重二十年,那麼,我們的這位小英雄,就是在帝國整整度過了他的整個人生……
“從八歲在肩頭烙下賤民烙印,到十六歲就冒名頂替考進全帝國最優秀的皇家工程學院,再到一年後綻放光芒、神奇地接近了前來挑選搭檔的帝國皇子,我們的小英雄謝蘇,一步步踏上帝國軍旅,坐上了帝國皇子身邊的機修搭檔位置,並且掌握了帝國最機密的機甲研發核心。”
身體僵硬地像是千年化石,在光幕前安靜無比的澈蘇,目光茫然如一潭死水。
那個聲音在說什麼?
……為什麼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錯,卻每一句聽起來都是誅心?
鏡頭上,風駐安的臉上忽然有絲奇怪的表情。冷冷盯著那名戰地記者,他目光銳利而忍耐。
澈蘇秀美而從容的照片悄然出現在新聞報道的畫面中,眼神清澈,表情溫潤堅定。
“看,這就是我們聯邦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等軍功獲得者。他已過世的爺爺,是聯邦有名的前鷹派軍方領頭人;他的父親,是如今浴血奮戰在前線的謝詹將軍;就連他的姐姐,也是我們聯邦前線最年輕、最美麗的偵察艦艦長。”畫面上,老中青三代軍人的照片緩緩一字排開,澈蘇和謝薇安那及其相似的漂亮容顏並列一處,猶如金童玉女般出色優秀。
“可能聯邦的民眾並不知道,我們的小英雄謝蘇到底做了什麼,又曾經為聯邦付出過什麼?”
畫面轉動,一幅幅無聲的畫面交替出現,光影變動。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澈蘇,裸露肩頭上那碩大猙獰的烙印,包紮著雪白紗布的尾指……鏡頭是固定的,顯然來自於某些篤定位置的攝像頭。配著悲傷凝重的背景音樂,整個報道畫面,顯得格外悲傷而凝重。
緊接著,是澈蘇活動的一些畫面,依然是固定攝像頭的拍攝手法,可是鏡頭顯然換了高畫質畫素。
坐在機修師艙位中,面無表情卻神情專注的澈蘇,手指如風,一遍遍講解著機修要領;
和南卓並肩坐在一起,完成所有操控後,凝神聽著身邊那個俊朗的營長眉飛色舞說著什麼,憂鬱微笑;
科學院的機甲研發所裡,他低頭畫圖,偶爾抬頭和身邊的年輕女研究員專心探討;
最後,是郊外的那座小別墅門口,他快步迎向在門口佇立等待的林夫人,輕輕淺笑,孺慕之情清晰可辨……
畫面上,那個少年淡然的神情雖然時常顯得有些憂鬱,可是依然眉目如畫,風姿如芝蘭玉樹。偶然抬頭淡淡一笑時,似乎能照亮整個畫面,震動整個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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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的新聞,看上去也沒有直接說明什麼,但是……好吧,這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