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兄妹的。”
胤禛愛挑刺,這是慧珠近來相處才現,也就由他念幾句,自個兒走到一旁木架子旁,拿起一方棉巾,單偏過頭,一面用著棉巾擦拭著絲,一面斜著眼睨向胤禛,隨意道:“是妾忽了。”
6樓
胤禛眉梢一跳,先會慧珠一進屋子,就覺得她素麗光豔,現下舉止流態間,更隱隱流露出別樣風情。慧珠察覺異樣,柳眉輕挑,疑惑地“嗯”了一聲,想著胤禛還沒說過什麼事,於是又問道:“爺,急著尋妾可是有可事要吩咐?”
胤禛仍是沒有回答,面上反而黑了幾分,微咳一下,視線落在小几上的吃食,掩飾道:“溼擦個半乾,就過來用些清粥小菜,墊下肚子。”如是,慧珠只好歇過話,應了胤禛的吩咐,重新拿了方棉披在肩上,依言過去坐下。
二人默不作聲的用罷夜食,左右退下,慧珠扶著他到案桌前坐下,晃眼一年,案桌前竟然擺著錢糧虧空的草案,不由瞠大雙目,看這架勢,莫不是今晚通宵達旦。
正想著,只聽胤禛豎起筆管,一派淡然道:“研墨吧,今晚我得把這再修一修,你若是困了,有生茶,喝些倒也能去些睡意。”聽後,慧珠一愣,反應過來時,見胤禛已埋桌案,只得嚥下悶氣,不聲不響的研磨遞紙,可心裡大抵不舒服,竟不覺輕喚聲:“爺。。。。。。”
胤禛駐筆抬頭,問道:“什麼事?”慧珠掩飾一笑道:“沒什麼,就是爺身子還虛著,熬夜終是不了。再說這也不急於一時,明日再寫也是。”胤禛似想起一事,把筆往硯臺上擱下,身子往後一仰,“哦”了一聲道:“忘了給你說了,明早你我就要搬去圓明園小住,皇阿瑪在暢春園裡,我正好趕在明日去北郊時候遞上去。”話頓了一頓,沉思了一下,補充道:“這事我已跟福晉打了招呼,我要去圓明園養傷,你照顧我也慣了,就讓你隨侍,她也是這般提議的。”
烏喇那拉氏也提議讓她隨侍?慧珠念頭一轉,急忙問道:“那寶蓮呢?還是讓福晉照顧嗎?”胤禛掃了眼滿臉急色的慧珠,方道:“福晉是誇了你,說你們母女分開時候久了,讓你明日先去她院子帶了寶蓮,再去圓明園。”
慧珠聽了這話,心裡大喜,卻又不敢相信如此容易,忙問道:“真的?寶兒明早我就可以接回來了?”胤禛這慧珠一驚一乍有些不喜,但也沒說什麼,點了下頭算是做了回答,末了還另遲疑道:“皇阿瑪可能讓弘曆在園子陪你,也許吧。”說著,口裡含著“也許”二字,良久呢喃自語。
慧珠已被滿是驚喜所淹沒,沒顧著胤禛有反常,兀自沉浸在思緒裡,一心想著弘曆兄妹是高了還是矮了,瘦了還是胖了。直至胤禛喚了聲,方笑著醒過神,又安靜的在一旁研起磨來。
是夜,燈明火耀,香薰馥郁,墨跡揮毫。屋裡亮堂了一夜,胤禛勤勉了一夜,慧珠亦是相陪一夜。。。。。。
次日清曉,慧珠服侍了胤禛用了藥,稍作收拾,便去正院給烏喇那拉氏請安。這會兒,晨光熹微,天還是灰濛濛的,正院裡,只有粗使下人在打掃庭院,忽見慧珠穿戴整齊的出現,皆是一怔,還是一有眼色的中年婆子喚了聲“鈕祜祿福晉”,五六人晨掃的下人這才趕緊跪下行禮請安。
慧珠面色淡漠的頷應了,心裡卻想著,這在的請安聲,正屋子裡該有人聽見了,不然讓她差了人冒冒失失進去傳話,總是不好的。一番過個思量,計較已定,慧珠便耐了性子立在正屋外侯著。
天漸漸亮了,暮色的霧靄失去了方蹤,明媚的陽光已穿過縷縷薄雲傾瀉下來,慧珠攔手擋著眼瞼前,望了望上方,似被金色的晨光晃了眼,不適的眉心緊鎖。
小然子窺了下慧珠的神色,小聲嘟囔道:“主子,您也等了半個多時辰了,要不讓差人通傳一聲。”慧珠搖搖頭,有些倦怠地道:“至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