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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威風,又難以向百姓示警立威,這才胡亂找了個人替代。趙仲謀心道:“這事雖說做得糊塗,但對施將軍而言,卻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趙仲謀驅馬來到靈隱北面的小山腳下,依施全的指點,果然找到了岳飛三人的墳墓。凝望這蔓草從中的三座荒冢,趙仲謀思緒如潮,感慨萬千。暗想數月之前,這三人尚都是叱吒風雲的英雄人物,端坐於中軍帳中足以令千里之外的敵軍望風而遁,馳騁於兩軍陣前則足以叫敵將肝膽俱裂,然而就是這般三位為國為民立下赫赫戰功的英雄人物,沒有死在千軍萬馬的戰陣之中,卻死在了自己國人的屠刀之下,這又是何等的悲哀!三位英雄若是自知必死,定然寧願將身體中的一腔碧血灑在自己所捍衛的中原大地之上,馬革裹屍而還,也斷不願如此湮沒於荒原蔓草之間,沉冤不白,還要揹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趙仲謀傷痛之餘,卻也不禁心想:公道自在人心,千秋青史之下,且看世間所流傳的是嶽叔叔‘莫須有’的罪名呢,還是‘精忠報國’的不朽神髓?

祭罷岳飛三人,趙仲謀策馬上了望月峰。臨崖遠眺,面對這秀麗如畫的千古第一江山,趙仲謀視若不見,腦中所縈繞的,只有卓清俏麗的面龐,回想起儇翠樓前的相識初遇,西子湖畔的攜手同遊,數千裡輾轉時的無由自達兩情相許,療傷吸毒那一刻的尷尬羞澀,山腹巖洞之中的患難扶持,以及秦妃臥榻之上的一度消魂,趙仲謀不禁神馳舊地欣悅無限……

由彼及今,想到清兒終為眾敵所逼跳崖而死,從此天人永隔,自己再也無法與她相聚,即便自己能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君臨天下的權勢,也無法改變這一既成之現實,想到這兒,趙仲謀不禁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仰望天際流雲,俯觀綠水青山,這如詩如畫的美麗天地,從此再也不能與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同欣賞了,此時不禁暗問,佳人既逝,自己在這世間已了無生趣,又何必獨受悽苦,苟活於這人世之間呢?

趙仲謀痛不欲生,直欲縱身躍下懸崖,從清兒於地下,實現二人生死相許的誓約,世間的煩惱仇怨也從此可以一了百了。但幸喜還有仇恨,還有趙仲謀祖上傳了千餘年的神兵之秘。岳飛和卓清這兩段冤仇未雪,流傳千載的神兵之秘未解,自己又有何面目在泉下與眾人相見呢?

趙仲謀心下尋思:害死嶽叔叔之人不外乎秦檜、張俊、万俟卨、羅汝揖、王俊五人,其中秦檜乃是主謀,其餘四人皆是從犯,現今秦檜既已身中劇毒,這仇也算是報了一小半,其餘陷害嶽叔叔的眾人,我自也要叫他們難逃公道!逼死清兒的四人當日便已盡數斃於我爪下,唯有主謀秦耀尚自逍遙法外,此外戒明雖未親自出手,但當日逼死清兒之人中有二人是他的弟子,也斷然不能將他放過。此二人與先前四人中僅戒明一人武功了得,但其餘眾人武功雖是遠遜,權勢卻是盡皆可畏:張俊身為大將,身邊自有軍士護衛;万俟卨、羅汝揖二人是當朝重臣,秦檜視之為羽翼,趙構倚之為股肱,出入自也防護嚴密;王俊雖然官職略小,但此人行事機敏謹慎,據說自從岳飛身死之後便躲入了秦府之中,再不敢出門一步。趙仲謀自思比之戒明,武功尚且不如;要行刺張、万俟、羅、王四人,也並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但就在這尋思之間,趙仲謀雄心大起,不禁暗自立誓:只教趙仲謀三寸氣在,定要叫這五人難逃公道!

從望月峰下來,趙仲謀在岳飛墓東一里多地選了處臨湖依山的荒地,搭起了簡陋的茅屋,從此便在西湖之畔住了下來,潛心鑽研武功。趙仲謀心想,要為嶽、卓二人報仇,首要之務,便是提高自己的武功,雖說自己得習《易經雜錄》上所載的武功,機緣巧合,又蒙清兒以家傳“飛虹指”絕技相授,還學會了集岳飛畢生武學精要於一體的“鷹爪功”絕技,武功已遠勝往昔,非常人所能比,但與戒明這等一流高手相抗,自己畢竟還是遜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