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呂毅收回目光,接道:“再說,她下午來時曾要我為她佔佔婚姻,她奉父命完婚,古嘯天要她嫁,我也告訴她婚姻美滿、大吉大利!”
“三叔!”青衫少年“哦”了一聲道:“您以為古姨會聽憑父命麼?”
書生呂毅答得毫不猶豫,道:“古嘯天愛之逾性命,視如掌珠,古蘭她很孝順!”
青衫少年道:“三叔,小靈兒不敢跟您爭辯,您既通風鑑,就應該看得出古姨紅鸞動否,再說,婚姻跟孝道並不衝突。”
一句話聽得書生呂毅心絃暗震,啞口無言。
這句話,也提醒了他。如今,他再回想起日間所睹那張動人而堪憐的花靨,不得不承認那位古姑娘紅鸞未動。小靈說得不錯,這一點自己竟是疏忽了!
他絕不能讓人家為他耽誤一生,那麼怎麼辦呢?略一沉吟;暗暗地有了決定,吁了一口氣,道:“人生際遇瞬變,冥冥早有安排,誰也無法預料,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到時候我自有主張,目前另有一件事,我已經答應人家了,不得不幫他一個忙;再說,這件事詭譎奇慘、令人髮指,我輩俠義中人也不容袖手旁觀,坐視不顧……”
青衫少年忍不住插口說道:“什麼事?三叔?”
書生呂毅未答,反問:“衡山世家‘小益嘗’皇甫少青,日間你看出他了麼?”
青衫少年點頭說道:“小靈兒一眼就瞧出是他……”
瞪大了星目,接道:“怎麼!三叔,您是指三年前‘衡山世家’被人焚燬,皇甫相離奇失蹤一事?”
書生呂毅道:“不錯,你認為該幫忙麼?”
“該,三叔,太該了!”青衫少年毅然點頭,正經說道:“這件事兒委實太離奇、太慘了!皇甫相為人很正派,頗有俠名,有其父必有其於,‘小孟嘗’皇甫少青也稱得上年輕俊彥、英雄豪傑,見著他,我有惺惺相惜之感,更同情他的遭遇。
偌大一個‘衡山世家’,如今就只剩他一個人;歷盡艱苦,遍訪宇內,萬里尋親覓仇,怪可憐的。三叔,說什麼這個忙咱們得幫!““我沒說不幫。”書生呂毅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說道:“衝著你這番話我也得幫他,不過……”
青衫少年飛快笑接道:“三叔,有您出頭,天大的事也必迎刃而解、水落石出,皇甫少青日間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
“小靈,”書生呂毅笑道:“我如今才相信三小之中,數你最會說話,嘴最甜。”
青衫少年又紅了臉,搓著手窘笑說道:“三叔,您明鑑,小靈兒可是說的真心話。”
書生呂毅未置是否,微笑說道:“別在三叔面前來這一套,我什麼時候說了話不算數過?我早有此心,否則我不會讓他半年後到洞庭找我。”
青衫少年似乎頗為放心,赧笑說道:“小靈兒知道三叔由來一言九鼎,話出如山……”
好!又是一頂高帽子。
其實,這不算恭維,書生呂毅為人做事,本就如此。
書生呂毅望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青衫少年只作未見,接道:“三叔的意思,是想在半年之中書生呂毅點頭截口,說道:”預計這樣,半年時間也許多,也許少,這很難說,不過我希望能在半年中查明此事,也好如期給他個交代。“”萬一半年時間不夠,沒法子……“青衫少年話未說完,書生呂毅已然說道:“你就準知道不夠?”
青衫少年傻了臉,啞了口,呆了一呆,忙道:“三叔,您想左了,小靈兒是說‘古家堡’的事才是開端,不知要絆著您多久,您怎有暇他顧?”
“那麼……”書生呂毅沉吟說道:“這件事交給你跟小黑、小虎辦,如何?”
青衫少年喜形於色,輕擊一掌,笑道:“本來嘛!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