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止見面就給了那赤瀆巨蛇一劍,那是一丁點的遲疑都沒有。
他的心思很簡單,要是能夠打得動血條那自然是再接再厲往死裡幹,要是發現自己打不動,那這麼遠的距離至少還能有點跑路的空間。
他就是這麼穩。
然而姜小凡剛還在震撼於那座遠處的山峰竟然就是昂首的巨蛇時,就注意到這邊自己的‘大哥’已經一劍削了上去。
“這也太莽了吧!”
他都驚呆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歷才能夠培養得出這麼莽的人?
不過公孫止這一劍的效果也是十分顯著的,那金色的劍弧掃中了赤瀆巨蛇,並且還極其刁鑽地斬在了其七寸上。
下一刻,那腦袋就如同被切豆腐一樣地給切了下來,然後從空中墜落。
可這終究不是真正的蛇,那蛇頭掉落的瞬間就一下散成了濃郁得如同實質的煞氣。
隨後這些煞氣就又快速在那斷了腦袋的身體上凝結,重新匯聚成了一顆蛇頭。
這種情況讓公孫止一下子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感覺他是能夠傷得了這赤瀆巨蛇,可是轉頭他又覺得對方免疫了他的攻擊,這可如何是好?
還是這時候姜思白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說:“這一仗有得打。”
“人皇劍能夠破得了它的防,而這一次的關鍵並非是能夠擊潰其形體,而是在於能否將其煞氣都給搶奪過來!”
“此魔乃是概念級別存在,祂本身已然是不死不滅的了,我們能做的就是鎮壓其煞氣使其無法再直接作祟。”
公孫止問:“這樣豈不是無法徹底將之斬殺而留有後患?”
姜思白嘆息道:“這是沒辦法的,只要這世間還有天災人禍,還有那種災禍下的醜陋,那麼赤瀆就永遠不會消失。”
公孫止終究是至尊人皇,他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這一代的人皇也就只能儘量做到最好,其他的事情就交給後人去完成吧。”
他看開了。
隨後他整了整自己身上的甲葉說:“亞父,那我這便去戰祂了!”
雖然他目前還不知道這麼大的巨蛇他該怎麼戰,但既然亞父說有得打,那麼他就準備向上去打打看。
姜思白見他如此搖搖頭說:“莫急,這一次我來助你。”
話音落下,眾人只見那帝輦上的羅雲天帝忽然躍下帝輦站在地上,而後深吸一口氣,只見這身體充氣了一般急速膨脹起來。
法天象地!
這可不是簡單的將自己的身體變大,而是在身體與天地與道完全溝通、理解了的前提下的‘充塞天地’。
這是一種境界的表現,代表的是修者與天地的感應與協調。
若是達不到那種境界,那就算是能夠有別的辦法變化身體無比巨大,也是一種痴傻愚笨的大,與天地乃是不諧的。
而在姜思白猛然施展法天象地神通的時候,那赤瀆巨蛇也已經往這邊一下彈射了過來。
祂顯然是被公孫止的那一劍給激怒了,要給這些‘螻蟻’一點好看的。
在祂到來的一剎那,姜思白的法天象地神通就已經施展完畢,他此時身軀龐大與那巨蛇幾乎等量,伸手一握就抓住了那赤瀆巨蛇的脖頸,然後使勁將之往反方向推離軍陣。
那剎那的身形顯露以及交鋒,卻令一眾兵卒眼耳口鼻都溢位鮮血來,同時心神遭受重創紛紛露出萎靡之色。
可就算如此他們還是如同著了魔一般地雙眼直勾勾地注視著那邊的戰場,好像不捨得挪開一樣。
元鈴見狀立刻攔在眾人之前,以幻術將眾人目光隔開,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但是這一回神,便是極致的萎靡。
元鈴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