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白苦讀了一個上午,心中有些感悟,可又離透徹有些距離。
這感覺就像是隔靴搔癢,實在是難受得緊。
他不由得放下了書簡思索了起來,他必須要想個辦法變通。
大白狐問:“怎麼,這就放棄了?”
姜思白說:“不,讓我想想辦法。”
他起身來回踱步。
想到的第一個辦法是:去紀城的聽雨閣翻閱書卷,尋找這些文字的出處以增加理解。
不過這個方案一下子就被他給推翻了,因為這實在是一件很浩瀚的工程。
他實在是太忙了,恐怕沒這個功夫做好這件事。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呢?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先前通讀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處對於某種沃土的記載很符合他在汲水邊那一畝地的狀態特性。
姜思白忽然間捲起了書簡起身而走。
“你去哪裡?”
大白狐驚訝地問。
姜思白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去地裡。”
大白狐見狀煩惱地搖搖頭,隨後還是趴在軟塌上休息。
不是它懶,而是那廚房已經燉著兔肉了,要是浪費了豈不可惜?
姜思白來到了自己的地裡,他時不時地在翻好的泥土中發足狂奔,又時不時地跑到水邊趴在地上細細聆聽,又或者是在田埂上一跳一跳的。
甚至他還在地裡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時不時地還發出一聲怪笑,讓人看著頗為緊張。
這不像是個正常人吶。
而當夜晚來臨時,大白狐終於看不下去找了過來。
“你這傢伙,這是在發什麼瘋呢?”
大白狐沒好氣地問。
因為此時姜思白已經全身泥濘如同個泥猴子,完全看不出那副公子如玉的模樣了。
“朝聞道,夕死可矣!”
姜思白哈哈大笑著說:“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什麼是地氣了。”
他開心極了。
大狐狸見狀表情就顯得複雜了。
姜思白的瘋癲模樣令它無比感觸。
當時它跟著陌上道人聽說這少年能夠但有所學皆有成就,只覺得要麼這少年是在大話虛言,要麼就是天縱奇才。
現在它有些明白這小白是怎麼做到的了。
簡而言之,便是那一顆幾近痴狂的向道之心!
“行了大徒弟,你瞧瞧自己都成什麼模樣了?”
“快點簡單梳洗一下跟我回去,老道士已經來了。”
姜思白這才回神,他驚訝地問:“恩師來此作甚?”
大白狐咧嘴笑道:“傻徒弟,老道士既然把你當做衣缽傳人來看,當然也要給你傳道解惑啊。”
“怎麼可能將那兩卷經書丟給你了就不管?”
“他只是讓你先有時間熟悉一下文字,這不晚上就來給你講經了。”
姜思白聞言大為感動,隨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連忙怪叫一聲衝向了相鄰的汲水。
然後一個扎猛子跳了下去,衣服都不換,算是將自己身子和衣服一起清洗一遍了。
天氣寒冷,可是姜思白身上熱氣蒸騰,氤氳環繞。
沒過多久他又爬上了岸,而後渾身滴水地一路小跑著往白邑趕回去。
那狐狸則是對此怪笑著跑在了前面,先一步回去了。
而當一刻鐘後,姜思白回到自己田舍的時候就聽到那狐狸的聲音:“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那傻小子正在泥漿裡滾呢!”
姜思白連忙進門驚呼:“大白老師!”
狐狸停了下來,它扭過頭去傲嬌地說:“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