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的,覺得收租子有啥意思,他都已經去修仙了啊。
可是隨後看到了鍾管家期盼的目光,還是一聲不吭地走了過去。
果然,看到的是兩個壘起來的大大糧垛。
姜思白問:“老鍾,你這些糧食準備怎麼辦?”
鍾管家理所當然地說:“這些都是公子你的財產,我可不敢胡言亂語。”
姜思白回味著琢磨了一下,然後一揮手……
下一刻,他手腕上的納須彌皂色鐲就散發一種隱晦的氣息。
而眼前的這兩個糧垛直接原地消失,只剩下了一些足夠老鍾一家用度的存糧。
“這……這……”
鍾管家瞠目結舌。
良久之後,才以一種無比敬畏的目光看著姜思白說:“公子,如今您是真的厲害了。”
原本的親切感覺在這一刻就沒有了,轉而變成了一種因為敬畏而產生的疏離。
姜思白感受到了這種變化搖搖頭沒有說什麼,只是說:“給我去找些酒麴來。”
鍾管家二話不說就去尋酒麴了,姜思白則是自己回到了他的屋子裡想事情。
沒錯,他準備用這裡的糧食釀酒。
這個想法也不是一下子冒出來的,玄鏨子羽化前那饞酒的模樣對他來說實在是印象深刻。
他不好酒,可偏偏冒出了想要釀酒的衝動,是以想要琢磨一番。
而收取這些糧租的行為除了可以讓他釀酒之外,另一重含義則是為了保護白邑。
因為只要他這個公子小白還在這裡收租子,那就代表著這裡依然是他的領地,容不得別人侵吞。
屆時紀城的王族自然會對這邊不斷照拂,維持這些人的生活安定。
姜思白不想這些人因為自己的離去而變得朝不保夕,又不想因為自己的照拂而變得過於依賴。
而每年回來收一次租子,就成為了他心中維持這個平衡的方式。
想了這些,他是真覺得有些心累了。
這還是一時之計,難道以後他都要每年出來一次收租子?
那他還要不要修行了。
姜思白又開始體會到自己這身份有多麼麻煩了。
要是他也是平民出生,那哪裡會來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也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世俗的事情。
“貴族子弟果然收不得,太麻煩了。”
他吐槽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打坐等待今日份的陰戾夢魔。
次日一早,他就離開白邑前往紀城。
他上山學藝也不過是一年的時間,紀城的守衛還都認得他。
當他出現在紀城門口的時候,立刻就有守衛衝回王宮報訊。
沒過多久,姜思白就被接進了王宮。
當年分別前紀王的情況還歷歷在目,也不知道一年未見這個父親現在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