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涉淵子都走了,姜思白有些寂寞地在雪地裡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大白狐來到了他的身邊問:“老道士自己走了?”
姜思白點點頭,然後問:“大白老師,戾娘子是什麼?”
大白狐說:“原來他們遇到的是這個啊。”
“所謂戾娘子,就是含冤枉死的可憐女子,在死後因為那份不甘與痛苦招引了陰戾匯聚而成的妖魔。”
“戾娘子不好對付,因為這個世道欠她的,是以死後尤為強橫。”
姜思白問:“那涉淵子師兄和師父能打得過嗎?”
大白狐遲疑了一下,他問:“老道士雖然有三花聚頂的修為,可終究不善鬥法。那涉淵子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姜思白答道:“白色道袍。”
大白狐當時就磨牙道:“白衣弟子,麻煩了啊!”
姜思白茫然地問:“這裡面有什麼講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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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狐說:“羅雲仙山弟子那麼多,自然也需要區分弟子實力和潛力的方法。”
“而這個方法,就是按照各名弟子所做出的貢獻、任務評價,然後分別以白、赤、黃、青、皂五色道袍來區分。”
“這五色也被稱為羅雲五色。”
“其中白色最低,所有入門弟子都穿藍衣,而成了入室弟子之後就可換白衣。”
“你該知道這白衣代表了什麼吧?”
姜思白當時就懂了,難怪那位涉淵子師兄謙遜是謙遜了,但表現得有些不那麼靠譜。
他問:“可既然是元道峰前輩派來的,應該是有考量的吧”
大白狐聞言嗤笑一聲道:“還能有什麼考量,就是琢磨著反正這裡是老道士這麼個三花聚頂的長老駐守,就藉著神農谷長老的力氣來歷練自己的門徒唄。”
姜思白聽了當時就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可是轉念想想,對於這種事情他又完全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來憤怒。
只能一個人生悶氣了。
他那麼尊敬、愛護、不忍其操勞的師父,別人居然那麼隨便就驅使了去陪護歷練元道峰就了不起麼!
姜思白略略有些記仇,他拿出了一張羊皮紙,用炭筆在上面寫下了一句話:某年某月某日,元道峰令我三百二十七歲高齡的恩師陪護弟子歷練,可恨!
而這張羊皮紙的其他地方還寫著:某年某月某日,鬥峰仙師勾鷺,鴿我三年考校之期,甚恨。
某年某月某日,火錘谷仙師子蠻,指鹿為馬硬將韓千斤當做我的鑄劍人帶走,辱我甚多。
某年某月某日,神劍谷仙子朱翎,當眾汙我欺人,斷我親鑄寶劍求道,辱我已極!
大白狐偷偷看了一眼就是一陣扯嘴,忽然有些懷疑老道士招姜思白入仙門是不是正確了。
它不由得吐槽:“徒弟,我還以為你對這些事情都不曾放在心上。”
姜思白頭也不抬地說:“是未放在心上,所以得記下來以免忘記了。”
大白狐:“”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樣子。
可這是對事無心呢,還是針針計較呢?
就在這個時候,大白狐忽然間豎起了腦袋耳朵動了動,然後一蹦一跳地來到了旁邊的高地張望一番道:“小白,有一群人來了,你準備一下!”
姜思白聞言連忙也一起登高。
卻見一行人護衛了一輛馬車匆匆而來。
那些護衛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本就不好走,那馬車更是走走停停總要擱淺。
可就算如此那馬車中的人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只是護衛們自覺地在後面不斷推車。
姜思白在高出維持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