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姜思白算是知道在毫無依據的情況下要有所創新是多麼困難了，以他如今的見聞根本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他是有一個思路的，那就是將這些虛空靈氣帶到現實中去，用他的身體來感受一下。

畢竟在那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古籍中，虛空靈氣都是說用就用的，哪裡來他這麼多的麻煩事情？

或許有些事情單靠元神去解析千難萬難，可若是用身體感受一下就會截然不同呢？

只可惜，他沒辦法把這些虛空靈氣帶回去，除非他的元神能夠將這些靈氣完全煉化。

他的元神倒是可以連通肉身，否則龍符大將軍也就不會被他呼喚至現世了。

只是這虛空靈氣還挺頑固的，以元神接引是沒問題，但要想帶到現世的身體中那是想也別想。

姜思白現在無可奈何，只能在破解虛空靈氣上面死磕下去。

然而就在他感覺心神俱疲，準備從夢境中醒來好好休息一番的時候。

忽然間他聽見了頭頂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咦，這裡竟然還有個小小夢界，有趣……”

他愕然抬頭，剛好看見那頭頂的虛空一角忽然被一個巨大的陰影所遮蓋。

而後就是一顆無比巨大的眼珠子從遠至近，出現在了那虛空的空隙上。

那就好像是一個龐然巨物趴伏在他這夢境世界的邊緣向裡面偷窺！

而當姜思白與那眼珠子對視的一剎那，他就覺得自己的靈魂‘飛了’。

那一刻他彷彿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浩瀚虛空，看到的是萬千世界的緣起緣滅，還有無盡生靈的誕生與死亡。

那是浩蕩莽荒的久遠，也是亙古長存的韻味。

然後他的元神就不可控制地崩碎了開來，一片、兩片……

而伴隨著他元神的崩潰，整個夢境世界也都進入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無數夢界生靈哀嚎痛哭，整個世界都好像在痛哭呻吟。

他無法自控。

無法將雙眼從與那隻大眼珠子的直視中挪開，甚至撥動一下自己的思維都難！

而當他意識徹底崩潰的瞬間，他只聽到那個聲音似有些心虛：“罪過罪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思白猛然回過神來。

他左右張望，發現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他的元神沒有崩，他的夢界也沒有崩，天空也是夢幻而平靜，頭頂的虛空一角上也靜悄悄地沒有什麼大眼珠子。

方才那一幕就好像是他突發的噩夢一樣，讓他恍恍惚惚不知該說什麼好。

“龍符，剛才有發生什麼嗎？”

姜思白問。

忠誠的龍符就守在王宮門前，他平穩地搖搖頭說：“回稟吾王，無事發生。”

姜思白的神念又在這座夢中的城市裡掃過，發現一切好像真的和之前一模一樣，他只是失神了剎那。

可是他知道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他的記憶不會錯的，他的元神明明已經崩塌了。

不過他沒有在龍符面前表現出什麼焦躁，只是寬慰他一聲道：“沒事就好，我要繼續閉關。”

龍符雖然眼中閃過一絲怪異，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他是個合格的屬下。

姜思白又回到了那虛空靈氣池的旁邊，元神之身盤膝坐下，然後開始細細體察自己是否有變化。

“淦！”

他爆粗口了。

因為他一眼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就是本該是他腰子的地方變成了他的腦子，而他的腰子則是跑到他的腦袋裡去了！

雖然說是元神之體，所有的器官都是他心神聚現所成，沒有什麼實際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