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天空有大片祥雲而至,似是午後的變天,遮蔽了日光,使得天氣並不是那麼燥熱了。
而那雲中又很快灑下一片光點,竟然是上百天兵在一名天將的帶領下從天降。
只見這天將倒是英武非凡,足踏雲履,身穿紅底內襯的金光鎧甲,端得氣勢非凡。
其身後天兵雖然只有百人,可是身穿銀甲並且有大乘期的修為。
姜思白毫不懷疑,只是這一彪人馬便足以將方才來犯的整個宕川妖國的人馬全滅掉。
可問題是,他們來得也太晚了。
“此間土地可在?”
那金甲神將降下雲頭,目視著姜思白等人道。
官威同樣很足,這讓姜思白和元鈴同時手癢了起來。
不過可惜方才元鈴就隨手砸了那被她斥為無用的神印,否則現在就已經砸上去了。
並非她無法取回那神印,只是礙於面子端著而已。
到了此時,姜思白和元鈴無奈相視一眼,最終兩人一起起身道:“我等兩人便是此方土地。”
那金甲神將問:“即是此方土地,可知此地可有妖邪作祟?”
姜思白聞言失笑道:“若說如今還活著的妖邪,不知小神左近的這隻狐妖可算?”
雪芪聞言就是愕然,隨後居然配合著露出了一副煙視媚行之態,好像她真是一隻害人的狐狸精。
誰知這金甲神將看眼她背後的九條尾巴,便抱拳道:“可是青丘的天狐?”
青丘的九尾狐,皆被稱為天狐。
青丘狐族在妖庭本就清貴,而雪芪這九尾天狐在青丘中又是地位崇高。
是以竟然連這金甲神將都不敢怠慢。
雪芪見狀忽然又氣質異變,從方才的煙視媚行變成了端莊嚴肅,卻又靈動而得意地看了姜思白一眼。
似乎在說:你看,你不把我青丘狐族放在眼裡,可是你的頂頭上司卻尊我為貴賓。
姜思白還沒什麼反應呢,元鈴就已經狠狠一眼瞪了過去:瞅啥,再瞅撕了你!
雪芪當即收回目光抬頭望天,惹不起,不惹。
這時金甲神將再看向姜思白說:“小小土地,怎敢戲弄本神將,真當本神將沒有懲處你的手段?”
姜思白見狀呵呵一笑道:“神將威武,不過我們在方才的亂戰中丟了土地神印,如今無印在身,恐怕算不得此地土地神了吧?”
金甲神將聞言又是一怒,隨後又稍稍制怒道:“你這土地,可是在責怪我等來得晚了?”
姜思白並不言語。
而金甲神將搖頭道:“懶得與你這等不識天數不敬上官之人多言。”
隨後他冷然吩咐左右道:“速速查檢戰場,勿要放過一絲痕跡。”
元鈴失笑對姜思白道:“看起來他們也知道要檢查戰場。”
姜思白說:“是啊,我以為這裡的痕跡這麼明顯他們該知道的,沒想到居然只當沒看見,反而是跑到我等面前作威作福,我已經越來越後悔做這土地神了。”
“福祿天使誤我啊。”
他搖頭嘆道。
元鈴都要笑出聲來了,怎麼盡拿福祿天使那個老實人開涮啊。
而那金甲神將則是聽著皺起了眉頭,他冷冷地對姜思白和元鈴說:“爾等不願配合調查竟然還敢在此冷嘲熱諷,固然我等不屬同一個體系,可待我收兵回返之後,定然要告你們一個失印不查之罪!”
元鈴聞言嘲弄道:“何必等回去?”
“你自己也有神印吧,不妨擲印於腳下,直接把司法天使叫出來處置我等可好?”
金甲神將當時就是一臉的詭異,這兩個土地神莫不是有什麼毛病吧?
怎的這麼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