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伏不白垂著頭問了一聲,隨後怪笑起來道:“那也是應該的,你是勝利者,自然有勝利者的特權。”
姜思白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看著伏不白平靜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從未將伱當成是對手。”
伏不白搖頭嘲諷道:“你當然不會拿我當對手,畢竟你還沒出手我就被自己的手下給擊敗了,我根本沒有資格當你的對手。”
姜思白聽了也不反駁。
因為這正是他所想的那樣。
他的敵人啊,真是一個又一個的,都自己莫名其妙就倒下了。
先前的北祁戰府是如此,現在的伏不白又是如此。
這要是還不能對自己身上所蘊含的微妙運勢有所感應,那就真成了傻瓜了。
伏不白不忿道:“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是雙方天命相爭,我那一方的天命為何會對你直接退避三舍!”
“我不懂。”
姜思白平靜地說:“那等大能者的想法又豈是你我能夠臆測的呢,只當你最後選錯了邊吧。”
伏不白聞言苦笑一聲說:“選邊?”
“從頭到尾我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啊。”
“在這蘊魔絕地,我若不能徹底擁抱陰戾,又怎麼能夠在殘酷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呢?”
“更何況後來那可惡的莫白尋還偷走了我的白字玉,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姜思白沒有與他分辯的心,只是點點頭說:“那你可以放心了,莫白尋已經被殺死,你的仇我給你報了。”
伏不白沉默了下來,他又說:“我知道,不只是莫白尋,還有白雲子、白凝脂那兩個娘們兒你也一併殺了。”
“白祭生呢?”
姜思白說:“他還活著,當時我找不到他的本體所在,不過接下來他應該也無法在我面前逃遁了。”
伏不白苦笑一聲說:“你是要準備把我們這些人全都清理掉嗎?”
姜思白聞言搖搖頭說:“這並非是必須的選項,若是你們不給我找麻煩了,那自然也不必理會你們。”
伏不白冷冷道:“你這麼說我可不信,你若不殺我們,又如何能夠全據天命?”
姜思白聞言失笑道:“天命?”
“我為什麼要為了那種東西而費勁?”
伏不白問:“你是看不起,還是壓根不信?”
姜思白說:“不,我信,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那天命啊,本來就全部在我啊!”
面對同樣出身的伏不白,姜思白不由得也顯得放肆了許多。
伏不白說:“不可能,只要我和白祭生還活著,你就永遠不可能全據天命,別忘了我們也是秉承氣運而生!”
姜思白看著他反問:“那你覺得,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有什麼氣運?”
伏不白當時就愕然愣住了,他被姜思白徹底點醒,那就是他所篤信的天命早就已經棄他而去!
姜思白這一刀子捅得有點深,讓伏不白當時就一口氣回不上來。
而對於這種敗者,姜思白也完全沒有興趣再去理會。
他看也沒看伏不白,然後元神之身就離開了這間囚室。
結果他發現,這囚室竟然是被壓在了一個不小的湖泊下面,而這個湖泊又並非是尋常湖泊,而是一個可怕的瀝青湖泊!
任何人想要從那囚室中出來,首先就得要面對這瀝青湖泊底下的巨大壓力,還有就是這瀝青中所蘊含的劇毒。
瀝青中的劇毒可不是天然形成的,必然是由那些魔門弟子添材加料而成。
姜思白是元神出竅,他本來還擔心自己的元神會頂不住。
結果他發現自己太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