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會明白我乃對抗暴君的義士!”
姜思白聞言啞然失笑。
而他已經透過神念、推算知道了足夠多的資訊,然後還原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真相。
他說:“這位赭先生能夠成為蜀國的‘無雙上將’,便是因為這‘義士’之名了。”
“他敢於直麵霸王之惡,又能在國師之力下‘全身而退’,因此而有了‘義勇’之名。”
“如此稍稍吹噓,自然是成為了蜀王的座上賓。”
“如今我們揮軍入蜀,那蜀國朝堂當然得要想起他這個‘義勇’之人,認為他是迎擊周軍的不二人選。”
公孫止聞言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
他說:“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倒是讓我沒想到。”
隨後他說:“亞父,您準備如何處置他?”
姜思白說道:“如此廢物,殺了就是。”
“反正他又不算投降,乃是兵敗被俘,殺了祭旗也沒人能說什麼。”
赭姮立刻臉色煞白。
他當然不想死。
可問題是他的‘風骨’讓他無法低聲下氣的求饒,是以只能僵在原地說不出話。
當然,姜思白要殺他也是準備給元鈴出氣,那‘以色愉人’肯定是對的,但是‘鄉野村婦’就過分了。
元鈴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當時就對自己‘以色愉人’的定位頗為不爽,很是好看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說:“此事讓我來做主如何?”
姜思白和公孫止同時點頭,這種小事他們可不會和元鈴爭。
赭姮瞬間又是熱血上湧,只覺得自己性命交予婦人之手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才不會吸取教訓,已然脫口而出:“要殺便殺,何必以此辱我?”
“若是讓我死於婦人手,我便先一步在此觸壁而亡!”
他立刻東張西望了起來,想要尋找一塊可以一頭撞死的牆。
當然,那一副義憤填膺卻東張西望的樣子,不免多了些做戲的成分。
元鈴則是壓根不管他說什麼了,反而道:“不如我們放他歸去,然後大軍銜尾而上,說不定還能讓他繼續發揮作用。”
赭姮呆立當場,他在這一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
他作為被寄予厚望的守將不戰而逃,若是被後方知道了以後他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還不如被公孫止俘虜了吃牢飯。
因為他可太清楚了,公孫止無法動搖他的‘名望’,而蜀國的那些‘名士’卻能輕易將他變得一錢不值。
這就是個為名所累的典型。
不怕刀柄加身,卻怕眾口鑠金。
公孫止聞言撫掌大笑道:“嬸母這個主意可太好了。”
事情就這麼往令赭姮最痛苦的方向滑落。
他非常想問一句:他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可是公孫止已經絲毫不給他機會,直接就讓人把他給叉了出去道:“給赭先生一匹馬送他離開吧。”
赭姮當時那個叫做羞怒交加,卻是毫無辦法,被人捂著嘴就拖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