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姜思白和他道侶有沒有搞出人命來,單就是他們各自的陰陽之道卻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若說先前他們還是毫無頭緒之下看到什麼就感悟什麼,那麼現在他們就是有了自己的規劃、方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走,並且走出了第一步。
“這便是雙修道侶的意義所在,我們這算是互相扶持成道了吧?”
姜思白感慨著說了一句,依然儘量想把他們的關係往正經的方向去引。
就很強行。
於是元鈴在這個時候就很調皮了。
她說:“是啊,我就挺好奇的,若把我換成另一個男的,你該怎麼和他相互扶持成道呢?”
姜思白當時就是臉色一變,然後就被忽然出現在腦中的畫面給駭得差點就留下心理陰影。
他無奈吐槽:“你這樣,會沒道侶用的。”
元鈴睨了他一眼說:“你就說,喜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吧。”
姜思白還能說什麼呢?當然是喜歡的啊。
尤其是,隨著他們肌膚相親之後,他就感覺鈴鐺兒身上越來越有一股香噴噴的味道不斷地吸引著他。
而元鈴也會說他身上有一種她喜歡的味道。
這便是陰陽之間的互相吸引吧。
不得不說,許多事情在這麼一次不正經的雙修以後就都變了。
當然他們也不會刻意去追求那等肉慾享受,那在修者眼中其實是壞心境的毒藥。
只是當氣氛、條件合適的時候,他們也會順水推舟就是了。
此時姜思白靠在馬車的窗外,稍稍掀開窗簾一角,餘光打量著外面的景色。
之所以是以餘光看景,便是因為車廂內還有另一番美不勝收之景。
那便是元鈴慵懶地起身,然後將她那長長的秀髮盤了起來,梳了個婦人的髮髻。
這個過程很美,很有韻味。
元鈴在感受到姜思白的目光時也會得意地放慢了速度,讓這動作變得更為優雅從容。
她是懂自己男人心的,知道他最喜歡這種不經意間露出的韻味。
婦人髮髻,對於這個年代的女性來說便是為人婦的標誌。
她如今挽起了髮髻,只需要走到外面,看到她的人便都知道她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對於姜思白來說,這便是這個女人已經被他完全擁有的象徵,再加上那髮髻加持下特有的成熟韻味,令他不得不在心中稱讚其美。
而妙的是,他心中的稱讚元鈴都能原封不動地收到。
這就等於是無聲的甜言蜜語,讓兩人之間的空氣都甜膩了起來。
姜思白便是熾陽,元鈴此時就是皎月,兩人共處一室便是日月輝映。
不過兩人這般交相輝映也只是在片刻,隨後元鈴就轉過了頭去道:“隨我一同彈一曲如何?”
姜思白欣然道:“好。”
說著他便一指點出了七日琴。
而元鈴也是拿出了那母音鍾。
不過母音鍾在她施法之下忽然分為了一組九個大小不一的鐘組。
她說:“單只是一口鐘來演奏音色太單調了,如今我有九鍾,便有九音可以與你七絃相配。”
姜思白見狀頷首道:“嗯,我們一起合奏試試。”
話音落下,姜思白就彈奏琴絃,而元鈴則是敲響清脆悅耳的鐘聲,這鐘聲十分清脆悠遠,在有琴聲託底的情況下變得層次豐厚極有韻味。
這般樂曲可稱為仙樂也不為過。
也是令行軍中的霸王衛只覺得神清氣爽腳步都變得更輕快了。
另一座鑾駕中的公孫止與瑤姬都聽痴了。
公孫止不由得讚歎:“亞父與嬸母在音律之道上真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