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至仙門的女冠弦枝退下了,她並未提任何求援的事情,因為現在大至仙門整個已經陷落了,她一個人逃出來根本不想著收復仙門故土,只需要等待大至天師出關就能解決一切。
所以她現在只是無處容身,跑到國師府斬妖司來尋個存身之地罷了。
可姜思白和陌上道人卻不能放任!
等弦枝離去之後,姜思白立刻就現身出來道:“師父,那大至仙門距離羅雲仙山太近了,我們必須排除這個威脅。”
陌上道人道:“不只是羅雲仙山,還有大至仙門附近的凡人地界也已經深受其害,此事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姜思白說:“師父是想要動用斬妖司?不過那大至仙門位於三山嶺西北千里之外,已經超出了大周實際掌控範圍之外。”
陌上道人說:“那又如何,如此大敵當前,難道還要等止兒回來向西北去開疆拓土才能繼續做事嗎?”
姜思白意外地看著自己師父,他發現現在的陌上道人在做事上多了許多決斷與擔當,這和以前已經是大大不相同了。
姜思白聞言頷首道:“師父說得對,我們的確不該放縱。”
對於凡間來說千里之外是個遙遠的距離,可對於修士來說就是相鄰。
姜思白沒有任何遲疑,伸手一招,那供奉在斬妖司的鑑天鏡就被招入了手中。
“既然如此,那便先看看那大至仙門中的情形如何好了。”
他伸手在鏡面輕輕擦拭了一下,這寶鏡就跟隨著他的心意照向了千里之外的遙遠地方,而後顯現出了一座滿是仙家氣象的仙山。
姜思白看著這座仙山,一時沒有轉動畫面。
陌上道人意外地問:“徒兒,你這是發現了什麼?”
姜思白點點頭說:“有很重的煞氣,或許是裡面墮魔者繁多的關係,但我還是想要多看看……”
話音落下,姜思白開始翻轉著鑑天鏡中的畫面。
從高空俯視變成山腳仰望,又再變成山中巡視。
這時這大至仙門的仙門防護禁制在鑑天鏡下展露無疑。
這便是鑑天鏡的神異了,在它的監察之下哪怕是天師級別的高人所佈置的山門大陣都已經毫無用處。
甚至姜思白只需要以此鑑天鏡施展‘定’的功能,在此隔空就能定住這山門大陣。
天尊的隨身至寶,做這種事情絕對輕輕鬆鬆。
由此姜思白也算是有恃無恐,在這大至仙門中快速翻看了起來。
卻發現這大至仙門中已然變成一片魔域。
所有門人弟子都在極致放縱著自己的各種慾望,而這些慾望最終的指向又都會是毀滅一切。
在這煞氣的影響下,這大至仙門中的弟子時而將自己放縱到極致,男女弟子廝混糾纏在一起好不快活。
時而卻又兇戾到極致,互相廝殺毫不留手。
哪怕前一刻還在一起享樂,下一刻就能反手一劍把自己的伴侶給捅死,卻又抱著那屍體以更為癲狂的方式享樂。
那臉上雜糅著極致的快樂、極致的癲狂、極致的暴戾。
這就是墮魔。
而死掉的弟子墮魔弟子則是直接化作煞靈徘徊在大至仙門的上空,兇戾地咆哮著,敵視著一切。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姜思白的畫面飛快轉動,看到了一個盤膝坐在高處看著這一切的人,正是那化為天魔的樸真子。
他看著眼前群魔亂舞的一幕眼中閃爍著快意而兇殘的光芒,嘴角也是浮現著邪意的笑容,彷彿對此十分滿意。
“這就是樸真子。”
姜思白平靜地看著這一幕對陌上道人說。
陌上道人看著眼前這天魔樸真子,問:“徒兒,你可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