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躲,跨步迎上,三條人影合在了一起,來回兩次交錯,快如閃電,然後,兩聲悶哼,三條人影分開,兩條人影后退,後退的兩條人影一白一黑,影定人現,是“黑白雙煞”,他倆面如死灰,並肩而退,一動不動。
關山月說了話:“主人這位管家,手上練有歹毒掌力,以前一定傷過人,今後不能再傷人了。‘黑白雙煞’曾經橫行‘齊魯’,造過不赦罪,今後再也不能再橫行,更不能再助紂為虐,為虎作倀了……”
主人臉色大變,霍地站起,驚怒暴暍:“你……”
關山月道:“如今恐怕得你自己來了。”
主人道:“我有的是人,來……”
本來嘛!京裡派駐“江西”,監視一省官吏,嚴查隱藏“江西”各處叛逆的人物,手底下怎麼會只這三幾個人?只是,他才叫一聲“來”,“人”字還沒出口,關山月已經跨步欺向了他。
主人一聲冷笑:“不要把我當成他三個!”
他先關山月一步出了手。
關山月欺近,也出手。
互換一招,各退一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關山月知道,還真不能把這位主人當成那三個。
本來就是,這麼一個角色,豈會是等閒人物!
主人說了話:“年輕朋友,我不能不承認,你是我生平僅見的好手,年紀輕輕,幾乎讓人不能信,報個名號。”
關山月道:“我沒有名號。”
主人道:“總有名字。”
關山月道:“那無關緊要,你不必知道。”
主人道:“你不願說,我可以不問。這麼一身好武功,在江湖上混,可惜了,到頭來除了虛名一無所獲。投效朝廷,跟著我,憑你,我擔保不用多久,一定能出人頭地,飛黃騰達。”
居然動了愛才之念,為朝廷攬人了。
關山月道:“是麼?”
主人道:“像我等這些人,那一個不是江湖出身?只是由於各人的所有不同,成就也就不一樣,可絕對比在江湖上混強。”
關山月道:“投效朝廷,跟著你,所為何事?監視‘江西’各地官吏,嚴查‘江西’各地叛逆?”
主人道:“不錯,‘江西’的大小官吏怕,‘江西’的叛逆更怕,何等威風,何等神氣?”
關山月道:“恐怕監視官吏的時候少,嚴查叛逆的時候多。”
主人道:“那是當然,你還沒有投效入行,就已知箇中奧妙,深得三昧,確是幹這一行的材料,吃這碗飯的好手。官吏到底是自己人,碰上了扎手的,或是整錯了人,有一天會倒大黴,不如睜一眼,閉一眼,他花錢消災,我財源滾滾,這是幹這一行,吃這碗飯的財路。至於那些叛逆,一不是自己人,二不肯花錢,也沒錢可花,除一個就是功,一得利,一得功,當然這麼幹。”
關山月道:“既出身江湖,應該都是漢族世胄,前朝遺民,怎麼那些叛逆倒成了不是自己人了?”
主人道:“年輕人,形勢比人強,既投效了朝廷,吃了糧,拿了俸,成了朝廷的人,當然得站在朝廷這一邊。”
這是實情,也是實話。
倒也老實。
關山月道:“這我就不明白了,既是如此,為什麼你會花錢僱人,劫擄‘鄱陽縣’縣令的兒子。”
主人臉色變了,兩眼也閃現了冷芒:“那不一樣,那狗官跟我有仇。”
關山月道:“那麼樣一個官,當然拿不出消災的錢財,如今又聽說你跟他有仇,顯然你不是要錢財,而是要人命,只是,有這麼大仇麼?”
主人臉色怕人,道:“有,當然有。”
關山月道:“‘鄱陽縣’不過一個七品縣令,無論如何,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