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月道:“你終於如願出手了。”
跨步欺身,長劍擦胸而過,抬掌輕拍,錚然聲中劍身盪開走偏。
另一名黑衣人一驚,沉腕收劍要變招。
關山月閃身欺到,左掌遞出,正拂在他右肩上。
另一名黑衣人大叫棄劍,踉蹌暴退,右臂抬不起來了,臉色發白,額上汗珠一顆顆豆大。
在場都是練家,都是行家,誰都看得出,另一名黑衣人右肩骨碎了。
關山月出手又是如此這般,到底是不是要殺雞儆猴?
其他那些人臉色變了,臉上的驚容增了三分。
兩名老者站了起來。
刀疤黑衣人臉上的驚容蓋過了猙獰:“衝著你,這債爺們不要了。”
他要走向馬匹。
另一名黑衣人忍著傷痛也要走。
關山月向刀疤黑衣人:“都能走,只有你不能!”
刀疤黑衣人一言不發,閃身撲向關山月,人在半途出劍,劍如游龍,直指關山月咽喉!
激怒出手,這一劍威力可想而知。
關山月抬腳一勾,地上那把另一名黑衣人的劍離地飛起,正迎著刀疤黑衣人的劍,“錚!”地一聲金鐵交鳴,兩把劍同時盪開。
關山月一掌拍出,已然盪開的另一名黑衣人那把劍,蕩勢一頓,突然劍光在前,劍柄在後,向著刀疤黑衣人疾射而去,快如電光。
刀疤黑衣人做夢也沒想到,來不及回劍去格,匆忙中閃身急躲。
他躲開了,但是關山月已到了近前,一指點在了他“太陽穴”上。
來不及哼一聲,刀疤黑衣人倒下了,倒下就沒再動一動。
這,不過在轉眼間。
另一名黑衣人大駭,馬也不要了,騰身跑了。
不錯,還能提氣騰身。
其他那些人驚住了!
不是因為見殺人,見死了人;江湖生涯,刀口舐血,路死路埋,溝死溝葬,殺人死人算什麼?
尤其這些個,個個狠角色,見的更多、殺的更多,而是因為關山月的高絕武功,這些人一個個從沒見過!
關山月說了話:“還有哪位想走,趁如今還來得及的時候,可以走。”
不知道關山月幾次如此這般出手,是不是有意殺雞儆猴,但顯然收到了殺雞儆猴震懾之效。
有人走了,一聲沒吭的走了,
接著,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都一聲沒吭。
只剩下剛站起來的兩名老者。
只有他倆沒動?
看樣子他倆並不打算走,
兩名老者一樣的瘦削,一個高些,一個矮些;高的穿黑袍,矮的穿白袍;穿白袍的臉上一團和氣,穿黑袍的冷著一張臉,沒表情。
關山月又說了話:“兩位不打算走?”
白袍老者說了話,說話也一團和氣:“我倆等要這筆債等了多少年了,沒想到會有這個機會,也好不容易來了。”
雖然沒說不走,可是這話已經很明白了。
關山月道:“那只有任由兩位了,只是……”
白袍老者道:“年輕人,只是什麼?”
關山月道:“我初入江湖,孤陋寡聞,不知道兩位,但是我知道,兩位一定成名多年,而且修為遠在適才那些人之上。”
白袍老者道:“你是為我倆可惜?”
關山月道:“我正是這意思。”
白袍老者道:“年輕人,你心存厚道,令人感動。只是,你是不是太自負了?”
關山月道:“我沒有想那麼多。”
白袍老者道:“我倆不能不承認,你的所學、修為,是我倆生平僅見,但是我倆自信還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