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幾個人打馬回到了張家口,回到張家口之後,駱思恭就拿出了自己的帖子,遞給了身後的黨寒,沉聲說道:“拿著我的帖子,去把本地的知縣、總兵全都找來,我有話要說。”
“是,大人!”黨寒接過貼子之後,對著駱思恭躬著身子施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時間不長,張家口本地文武的最高官員就來到駱思恭這裡,兩個人的臉色都陰沉的可怕,誰也沒有想到錦衣衛的指揮使會到這裡來。張家口此時率屬於延慶州,延慶州的知州衙門並不在這裡,以前這裡也沒有知縣。不過因為商貿繁華,才把知縣的縣衙搬到這裡。
武官系統上來說張家口則是重要的,因為這裡畢竟是一個軍事堡壘,自然是以屯兵為主。張家口和不遠處的來遠堡都是率屬於萬全都指揮使司的。張家口堡這裡駐軍五千六百人設衛指揮使司。這裡的軍事最高掌管是衛指揮使陳謙,正三品,職位是世襲的。
看著走進來的兩個人,駱思恭也沒有起身,輕輕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之後。駱思恭才把目光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對於一個七品的知縣,駱思恭自然是不會去看的。雖然張家口的指揮使陳謙是正三品,駱思恭的錦衣衛都指揮使也是正三品,同樣都是衛指揮使,兩個人的地位可是天差地別。
錦衣衛是天子親軍,同時還為皇上偵緝天下,具有抓人和審問的權力。錦衣衛的地位自然是沒得說,雖然都是衛指揮使。可是陳謙這個指揮使見了駱思恭是要磕頭的。
兩個人對駱思恭施完禮,駱思恭笑著看著倆個人。一伸手笑著說道:“兩位請坐!”
陳謙和知縣張睿對視了一眼,同時道了一聲謝,然後坐在下首。
“大人,不知道這次大人來到張家口,有什麼吩咐?”對著駱思恭一抱拳,陳謙恭敬的說道。他的態度放得很低,心裡也是非常的忐忑,雖然他在張家口作威作福。可是對於錦衣衛還是非常畏懼的。更何況這是錦衣衛的指揮使啊!陳謙的心裡都在打鼓,不過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造反。也不會煩勞到錦衣衛都指揮使駱思恭親自來啊!
坐在一邊的知縣張睿心裡也在打鼓,他的心裡也是非常的忐忑,錦衣衛都指揮使親自到這裡來,顯然事情小不了。在知道駱思恭的帖子之後,知縣張睿的心裡就不斷的琢磨,這位究竟是為什麼來的。想來想去就只有那件事情值得錦衣衛都指揮使親自到張家口來。
當年就知道早晚要出事情,可是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手,大把的銀子收下來,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此時聽到指揮使陳謙開口問道,張睿自然是提著耳朵傾聽。一點都不敢落下。
駱思恭看到兩個人的表情,自然能夠猜到兩個人在想什麼,不過心裡也明白,這兩位確實是不乾淨。雖然錦衣衛密檔裡有這兩位的東西,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比密檔的記載還要多些。
略微沉吟了一下,駱思恭沉聲說道:“兩位,本官這次來的確是有事情,需要兩位的配合。”
兩個人一聽,頓時將心放到了肚子裡,知縣張睿笑著說道:“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下官定當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緩緩的點了點頭,其實駱思恭也沒指望這兩個人能做什麼,只是作為地方上的人,還是要通知他們一聲的。畢竟明天賀世賢的大軍就要來了,如果不和他們說清楚,恐怕會很麻煩。
略微沉吟了一下,駱思恭沉聲說道:“本官到這裡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抓一個人,至於抓什麼人,現在還不能和你們說。今天找你們來,第一是希望兩位能夠配合本官的行動,第二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聲。”
“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剛剛被張睿搶了先,陳謙心裡自然是有些不快,現在趁著駱思恭說話的間隙,陳謙連忙表起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