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輛車依舊緊緊的追著肖時羽的車,並一次次試圖別停肖時羽的車。
春日曦在黑暗中摩挲爬行,朝著隱約的燈火跌跌撞撞的行走,她的手機早就在別墅大火中被焚燬。
她終於到達密林便朝著公路上追逐的車輛望去。
然而,一輛滿載建築垃圾的渣土車正藉著夜色在無人的郊區公路正中間壓著兩車道肆意飛馳,可能連司機都沒想到對面飛速駛來了一輛車。
春日曦眼睜睜看著肖時羽的車被那輛渣土車剮蹭到了車左大燈的位置,隨後車身慣性側翻,劇烈翻滾著撞到了山體上,頓時火光四起。
“阿羽!”
渣土車也因受力和剎車而側翻,車身上滿載的建築垃圾便頃刻間壓扁了緊追的第二輛第三輛車。
肖遠昭坐在第五輛車上,他親眼目睹了他兒子肖時羽發生的一切,頓時心如刀絞。
他慌忙衝下車子,越過被壓扁的第二輛和第三輛車,絲毫不顧及車裡人的死活,朝著肖時羽的車輛衝去。
站在樹林邊的春日曦隨後聽到一陣淒厲的中年男人的嘶吼和哭聲。
她看到那個男人從著火的車裡拽住一個人,但她的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目,讓她無法看清。
滔天的恨意幾乎讓春日曦暈過去,如果不是他執意要追,要別停肖時羽的車,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可那個孩子氣的大男孩再次給了她生的機會。
渣土車司機已經報警,很快就有在附近巡邏的警車趕到了車禍現場。
隨著警車,救護車的趕到,春日曦看著那個逼死自己兒子的男人肖遠昭帶著他僅剩的手下藉著黑夜的掩護,隱沒於黑暗中。
她走出密林,找到了一位現場處理事故的警察,哽咽著說。
“讓我看我老公一眼,就是著火的那輛車裡的男人,他叫肖時羽!”
那個警察看著她滿身泥汙,雖然很疑惑,可還是招招手讓同事們過來勸解。
“同志,還是別看了,已經認不出來了。”
“車身著火,他面部的面板......”
春日曦看著臉前的警官嘴巴一張一合,可她的耳朵彷彿壞掉一般,什麼都聽不到。
終於,搖搖晃晃的她昏倒在了冰冷的路面上,臉部直挺挺的砸向路面,粗糲的路基刮花了她的臉。
陸君澤紅著眼趕到了醫院,此刻醒過來的春日曦正在配合警方做筆錄。
當她抬眸看到不顧看守警察阻攔的陸君澤衝進病房的瞬間,淚水不可遏制的流了出來。
他發瘋般的嘶吼著,驅趕著那些圍在病床前做筆錄的警官們。
“滾!都滾!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
“陸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春小姐的口供很重要!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
“滾,配合你們,她他媽的命都差點沒有了!”
春日曦急忙跪在床尾,扯住發狂推人的陸君澤,委屈的勸阻著。
“你先出去,做完筆錄你再進來,不準胡鬧!我等會兒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拜託你!”
陸君澤看著眸光中滿是淚水,臉上帶著大片擦傷的她於心不忍。
他心疼的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不願意在為難她,說了句我去給你買點你愛吃的,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筆錄終於結束,陸君澤似乎在門外等了許久,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官們離開,他才提著蛋糕走進病房。
春日曦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委屈,跳下床緊緊摟住了陸君澤。
陸君澤俯身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重重的來回蹭著,手輕撫她顫抖的背脊,剛想開口卻被她輕聲打斷。
“陸陸,肖時羽的死是因為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