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厚重的窗簾再也沒拉開過,滿地的酒瓶幾乎快要將整個臥室淹沒。
蓬頭垢面的春日曦就那樣蜷縮在雜亂的被子中,現在的她幾乎每分每秒都處於醉酒昏睡的狀態,很少清醒。
她在用酒精麻痺自己,肖時羽也縱容著她的行為,像是對待孩子那般,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無論他對她做什麼,多麼瘋狂,甚至索取無度,她都彷彿毫無知覺一般,默默承受著。
春日曦刻意將自己變成了一個頹廢至極的loser,她幻想著或許這樣肖時羽就會放過她。
誰會喜歡一個喪氣滿滿,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女人。
可這一晚,肖時羽拉開了厚重的窗簾,踢開地板上滿布的酒瓶,俯身在她身上,冷笑著說。
“春日喵,鬧夠了沒有?”
“天天就知道睡覺、喝酒,我真怕你猝死在床上!”
“現在,我要帶你去洗白白!”
說完,肖時羽就打橫抱起春日曦,走進了衛生間。
她被肖時羽扔進了冰涼刺骨的冷水浴缸中,不由得渾身一緊,打了個激靈。
他眉眼彎彎,溫柔的笑著,手臂卻大力的將她的頭按進了冷水中,往復多次。
浴室的照明讓春日曦感覺恍惚無助,彷彿她正處於夢中,可湧入口鼻的冷水讓她深感恐懼,不停地咳嗽掙扎著。
“現在,清醒點了嗎?”
“乖一點,我幫你洗頭髮!”
春日曦看著肖時羽的嘴巴一張一合,話語輕飄飄的,聽不真切。
她甚至在想,她現在正在課堂上熟睡,說不定等會兒金善就會笑著把她叫醒。
當她再次回過神,肖時羽炙熱的身軀正將她環抱在懷中,他的氣息夾雜著少許木質檀香的味道衝擊著她的後頸。
房間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變得整潔一新,那些成堆的廢棄酒瓶消失不見,一切都看起來都井然有序。
“春日喵,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你最近總是聽不到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長時間發愣。”
春日曦茫然的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胸口空蕩蕩的,她覺得她的心似乎消失掉了。
肖時羽將她帶到一個外裝極其現代化的獨棟診所前,春日曦看著門頭上的h語,終於主動開口。
“這是什麼地方?”
“可以治癒你的地方。”
肖時羽神秘的眨眨眼,也抬頭望向那個白色底紋的門頭。
“我沒有生病啊,只是心裡有些難過而已,你給我一些時間,我自己可以的。”
春日曦對此表示不解,她只是頹廢了一段時間,日日酗酒而已。
“所以我帶你來看醫生啊!”
肖時羽攬住她的腰身,帶著她義無反顧的走進了這家診所。
崔醫生立刻將肖時羽和春日曦帶進了診室進行了一番基礎情況的問詢,隨後就是各種各樣的表格。
那些表格類似於一些性格測,春日曦花費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完成所有表格。
崔醫生的最終診斷是春日曦產生了抑鬱情緒,但目前這個還不能算是一種病,只需要到診室面診就能治癒。
此時的肖時羽就像這世上無數的合格男人一般,嚴格遵照醫生制定的問診時間,提早五分鐘趕到診室,等待崔醫生的治療。
治療第一天,春日曦毫無保留的將她、陸君澤和肖時羽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崔醫生。
她哭著問:“崔醫生,我好痛苦,我想回到我先生身邊去。”
“你能幫我嗎?”
崔醫生溫柔的笑著,語帶安慰的說:“放心,我能讓你今後不那麼痛苦。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