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高大概170cm,體態瘦削、打著唇環,兩邊耳朵戴著黑色耳環的精瘦男子沉不住氣,最先跳了出來,指著第二排站著的相貌冷峻,臉上有疤的男子衝春日曦吼道。
“你他媽的還撒謊!你敢說你不認識他!”
春日曦看著眼前人,心中早已是狂風驟雨,可她依舊裝作疑惑的樣子搖了搖頭。
“不認識!”
“你他媽的不見棺材......”
那個細狗直接上手,這次他用了拳頭,一拳砸在了春日曦的額角,疼痛讓她再次產生了劇烈的嘔吐感。
後排那樣貌冷峻的男子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卻在滴血。
他極力剋制著因哽咽而翻動的喉結,他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在觀察他的反應。
不能表露出任何情感,否則,他和春日曦都將死在這個隱蔽的會所中,就像之前的前輩們那樣。
嘔吐後的春日曦想要撐坐起身體,強忍著頭部傳來的頭痛,抬眸死死盯著毆打她的那個帶著唇環的細狗。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語調顫抖:“你,你是那個!”
她故意止住話頭,雙腿大力的蹬擦著地面,雙手緊抱著肩膀,縮到了牆角,一副恐懼到極點的樣子。
那個中年男人犀利的眼神掃過那個還想上前毆打她的細狗,然後蹲在春日曦面前,和善的問。
“怎麼,你認識他?”
春日曦畏懼的看了一眼細狗,畏畏縮縮的點點頭,隨後急忙立刻搖了搖頭。
“不認識不認識!”
中年男人回身望了一眼身後那個滿臉狠毒的細狗,他從他眼中讀到了警告,心中的疑團明朗了三分。
“別怕,我們就是想讓你認個人,然後就放你走,你若不好好配合,那你走不了。”
“我們這兒卻女招待,我看你挺合適!”
春日曦立刻明白她踏進了輝市最黑暗的地界,想要脫身恐怕真的難於登天。
“我見過他!在輝市警局!4年前!”
“你他媽的放屁!你別亂說話!”
那個細狗著急了,本來是他指認的凌默,說凌默是臥底,跟春日曦曾經是情侶。
他看到過他們擁抱,現在這女的竟然當著老大肖遠昭的面指認他。
春日曦被他的恐嚇嚇得哭出了聲,雙手抱著頭做自我保護狀。
“你見過他?說來聽聽!”
“那年我閨蜜因嗑藥過量死亡,我作為證人前去配合調查,我在警察局三樓看到他和另一個女警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
“當時我還奇怪,一個戴著唇環和耳釘的男人怎麼跟女警花關係那麼近!”
“焯你媽的你敢亂說!老子啥時候跟條子有說有笑!”
那細狗剛要抬腿踹春日曦,卻被身後的人不知道是誰先一步踹翻在地,頭被死死按壓在地面上。
春日曦一看,立刻惶恐的說:“可能是我看錯了,我只是配合調查,那天人挺多,或許是我認錯了。”
肖遠昭冷笑著在心中嘲諷春日曦的愚蠢,警局的三樓他是知道的,那不是一般人可以進入的地方。
除了警察和重要證人才能出現在那裡,犯一點事兒的人根本就上不了2樓。
肖遠昭指著站在後排的冷峻男人說:“聽說你曾經和一個叫厲沉光的男人談戀愛,是他嗎?”
春日曦無助恐懼的眸光和那個目光冷漠的男人對上,隨後她茫然的搖搖頭,語調悲慼的說。
“我的沉光早就因車禍犧牲,屍體在我和他父母的見證下火化,屍骨還是我撿拾的,他被埋在了烈士林園。”
“這場殯儀館告別儀式電視臺有轉播,那期節目叫英魂歸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