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曦看著一臉陰沉的陸君澤,笑著問道。 “陸總,公司是不是有事情啊?” “你儘快趕回去吧。別耽誤了。” 陸君澤抬起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的大眼睛沉聲說著。 “為了不耽誤,你要跟我回去。” 春日曦愣了,追問道:“是合作的專案出了問題嗎?” 陸君澤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 金善面露不悅的說:“陸少,小曦出來散心。” “工作的事情不能先放一放嗎?” “不能!” 陸君澤乾脆利落的吐出這兩字,絲毫不覺得尷尬。 春日曦凝眉想了想,笑著說:“那好吧!” 在機場,金善沮喪的垂著頭,“小曦,多呆兩天都不行嗎?” “下次吧,金善,謝謝你這些天對我的照顧和包容。” 春日曦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陸君澤霸道的拽著腕子,拖向登機閘口。 他可沒忘上次在輝市機場,金善告別時刻強吻了春日曦。 金善眼中再次溢滿了不甘和委屈,卻強作堅強的笑著擺手,轉身離開。 春日曦回到國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厲沉光的父母。 兩位老人明明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卻因喪子之痛白了頭髮。 春日曦並沒有過多言語,在二老的房間內轉了一圈,隨後就匆匆離去。 朱莉婭被春日曦叫到超市停車場的那一刻,愣住了。 她購買的東西,塞滿了整個G500的後備箱和後座。 還有一大堆物品堆在車旁邊。 “莉莉,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到我老公家去。” 朱莉婭瞬間明白她的意圖,心疼的看著眼前的春日曦。 “用我的保時捷拉貨物,我心疼!” 她故意開玩笑,想讓春日曦不那麼悲傷。 春日曦笑著摟了摟她的肩膀,“好姐妹,求求了!” 朱莉婭一句得了!走著! 兩人便麻溜的裝好貨物回到了厲沉光父母家中。 兩個年輕的女孩充當起保潔阿姨,將二老的房間裡裡外外打掃的乾乾淨淨。 那些用了很久的被褥,床墊都被她們煥然一新。 所有損壞的物件,二老不願意讓扔的,都被維修過一遍。 電器用品全部換新。 厲沉光的父親看著賣力拖地的春日曦,不禁難過的背過身去。 厲母則一把奪過春日曦手裡的拖把丟在地上,心疼的摟住她哭著說。 “小曦,你能來看我和孩他爸,我們很感激。” “但人要向前看!沉光已經走了!” “哪怕你步步回頭,也只能往前走!是時候讓自己從新開始了!” 春日曦淚流滿面,卻仍舊笑著說:“媽,你說的我都懂。” “本來他說好任務回來的第二天我們就去領結婚證的。” 春日曦哽咽著,心裡的難過一浪接著一浪,衝擊著她脆弱的心。 “不過一個證而已,無所謂!” “媽,別再趕我走了。” 朱莉婭和春日曦陪著兩位老人吃過晚飯,已經深夜了。 “走,姐妹!” “我請客,不醉不休!” 春日曦突然想起厲沉光笑著囑咐她的話,沒有他在,不要碰酒精。 她衝朱莉婭擺手拒絕,”莉莉,我老公說了,他不在,我不能喝酒。” 朱莉婭突然拽住春日曦的肩膀,嚴肅地說:“他不是你老公,你們沒有結婚!” “小曦,你還沒有康復對不對?” “他已經死了,你還活著!厲阿姨他們,還有我們,都希望你朝前看!” “厲沉光肯定也是這樣想的!你清醒一點!” 春日曦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好好好,不就喝酒嗎?走走走!不醉不歸!” 陸家宅邸燈火通明。 陸君澤的父親陸景輝和他面對面坐著,都在等對方先打破沉默。 最終,還是父親陸景輝先開口。 “君澤,你當眾宣佈一個沒名氣的素人為女友,是她要挾你的嗎?” “沒有。” 陸君澤不假思索,沉聲說道。 “你有過娶那女孩的打算?” 陸父試探著問。 陸君澤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陸父緩緩舒了一口氣,言辭懇切地說著。 “你們地位懸殊太大,作為過來人,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你。” “那個叫沈夕瑤的女孩,不合適。” 陸君澤沉默著,不再像對抗自己母親那樣,極力維護沈夕瑤。 他突然想起了春日曦。 他很想抬頭問問父親, 什麼樣的女孩才算是門第相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