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6日 星期六 9:32 春日曦一大早就趕往白繪所租住的公寓,雅興盛世家園。 電梯門彈開,她就迫不及待的衝向了1705室,邊打電話邊按門鈴。 可電話沒人接不說,門鈴都快被摁爛了都沒有人應答。 白繪的爸爸白叔叔也聯絡不到白繪,他讓春日曦在租住地等候。 他聯絡了物業和白繪的公司老闆尤姐,眾人一同趕到了1705門口。 物業在公司老闆尤姐和租客父親的授意下,用鑰匙開啟了1705的房門。 一陣食物腐爛的惡臭味撲面而來。 茶几上堆滿了外賣盒子,湯湯水水的流了一地。 尤姐咋咋唬唬的喊著太臭了,就躲到門外去了。 春日曦和白父兩人分頭尋找白繪的蹤跡。 白父開啟臥室門走了進去。 而春日曦再次撥打了白繪的手機。 手機被白父從臥室中拿了出來。 春日曦走到衛生間的門,腐臭味更加濃烈。 那是她從未聞到過的味道,這味道似乎不是氣體。 而是固體一般,濃郁厚重,令人作嘔。 她輕輕推開門,喊了一聲白繪,並探頭進去看。 啊! 淒厲的慘叫聲讓物業的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都渾身跟著一哆嗦。 春日曦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直到樓梯口才停下。 她抓住樓梯的欄杆,不可遏制的嘔吐起來。 “繪繪啊!” 白父淒厲的哭聲從1705傳來。 17層的時候租戶都紛紛開啟門,探出頭去,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觀望著。 物業人員急忙一一勸說著這些租客,這更讓他們好奇紛紛湊到門口往裡看。 很快,警察和法醫接警後,迅速趕到了1705現場,展開了勘查工作。 當厲沉光在詢問室看到陷入恐慌難過的春日曦,心疼的上前擁抱了她。 那些跟白繪有關聯的人都一一被帶到警局接受問話。 一個身高大概170cm,體態瘦削的男子不停地張望著春日曦。 他打著唇環,兩邊耳朵戴著黑色耳環,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 “那妞長得不賴!” 他打趣的跟他身邊人說著。 做完筆錄的春日曦被厲沉光攬著帶出了警局。 媽媽葉紅層和金善打來的電話都被厲沉光一一接聽,並向他們解釋了春日曦的處境。 回到家的春日曦被眾人團團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寬慰著她受傷的心。 春日曦將頭緊緊埋在厲沉光的懷中,卻只是哭泣。 金善看出了春日曦對厲沉光的依賴,他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爺爺,你不是希望我陪你到加拿大去生活嗎?我願意跟您去。” 電話響起,厲沉光沉默著,最後說了一個好字。 他低下頭,溫柔的對懷中人說著。 “小曦,白繪的案子有很多疑點,這個案子交給我們重案組了。” “我得回去工作了,處於保密規定,近段時間我不能跟小曦聯絡。” 媽媽葉紅層識大體的說:“小曦有我們照顧,破案才是對白繪及其家人最大的安慰。” “你專心投入工作吧!” 春日曦依舊緊緊抓住厲沉光的衣襟,一聲不吭。 厲沉光在她面前蹲下身,仰頭看著眼淚汪汪的春日曦。 “小曦,你是不是也希望白繪的死因被查清楚?” 春日曦點了點頭,大顆大顆的淚水滴落在厲沉光握著的,她的手心裡。 “白繪也不希望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她肯定等著我們幫她呢。” 終於,春日曦鬆開了手,被媽媽葉紅層摟進了懷中。 一週兩次的專案進度報告都沒有按時送到陸君澤的面前。 電話不接,簡訊不回。 這讓陸君澤身心飽受折磨。 正批閱檔案的他突然將手中的檔案大力甩了出去,撞在牆面上後散落一地。 然而他心中的憤怒和焦躁卻並沒有得到宣洩,反而愈演愈烈。 整個桌面的物件都被他大力掃到了地面上。 秘書江離察覺到總裁室的異樣,默不作聲地繼續手裡的工作。 很快,陸君澤陰沉著臉,將衣服掂在手裡,大步走向電梯。 江離站起身,走進總裁室,小心翼翼的收拾陸君澤留下的爛攤子。 坐在車裡許久的陸君澤,最終還是開啟車門下了車。 休息室裡厲沉光對他的警告他並沒有忘記。 但比起警告,內心的焦躁更讓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