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夕瑤的傷心是真的。 她父親的屍體於3月20日晚9點,被人從輝市雁鳴湖撈了上來。 由於是春冬交接的天氣,晚上還很冷,湖邊玩耍的人很少。 還是遛狗的人無意間看到湖面上好像漂浮著什麼東西,報的警。 陸君澤連夜乘坐私人飛機趕回了輝市,跟他一同回來的還有朱莉婭。 朱莉婭對陸君澤那死纏爛打的勁兒頭,跟春日曦有得一拼。 二人匆匆趕到了警察局。 正在接受詢問的沈夕瑤一看到陸君澤,立刻站起身小跑著撲進了他的懷中。 她嚶嚶哭泣著,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樣讓陸君澤十分心疼。 “君澤,我再也沒有爸爸了!” “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爸爸了!” “我還想讓他看我穿婚紗的樣子。” “我沒日沒夜的做兼職,為他看病掙錢,可為什麼,他會想不開呢?” 陸君澤抱著她,溫柔的哄著。 朱莉婭冷眼看著這一切,一條條資訊飛速發往春日曦。 此刻,她倒覺得春日曦輸的有情可原。 這反而讓她放下了對春日曦的敵意,還生出了些許好感來。 還在熟睡中的春日曦被那時不時響起的資訊提示音快搞瘋了。 她拿起手機,看著那海量的資訊 ,還有沈夕瑤和陸君澤摟抱的照片,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她氣呼呼地回了四個字:關我P事。 朱莉婭看到這四個字,不由得笑出了聲。 突然,接待室變得格外的安靜。 她抬起頭才意識到,這笑發的不合時宜,沈夕瑤父親可是剛去世。 朱莉婭不好意思的擺擺手,走出了接待室,打車徑直回了陸家。 警方調取了他父親生前在湖邊的影片,分析得出結論,確定死因是溺水身亡,排除他殺。 影片中可以看到,沈羲遙的父親和一個身穿連帽衫的青年在橋上發生爭執。 隨後連帽衫青年走出監控範圍,其父親獨自面對湖面停留將近2個小時。 最後他貌似喝醉了似的,跌跌撞撞的離開監控範圍。 所有的監控沒再捕捉到他的身影。 屍檢結果表示體表並無外力侵害,體內酒精濃度顯示其當時處於醉酒狀態。 陸君澤打算帶沈夕瑤先回別墅。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喂,媽。” “嗯。” 結束通話電話的陸君澤直接帶沈夕瑤回了陸家位於輝市的雲山豪宅。 父親陸景輝忙於開拓國外市場,並不在國內,家中只有母親方瑜和僕人們。 母親方瑜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 每當有圈內人嫁女,她出嫁時的豐厚嫁妝就會被人拿出來說道一番。 當沈夕瑤挽著陸君澤踏入陸家豪宅的那一刻。 她看著這座處處透露出奢華和典雅的,氣勢不亞於城堡的豪宅,不禁覺得自慚形穢。 她又想起自己那個處處透露出貧窮和破敗的家,自卑又加深了一層。 四人在餐廳長桌落座。 巨大的水晶吊燈,華貴的餐具,讓沈夕瑤覺得身處童話般的鑽石城堡之中。 朱莉婭看出了她的自卑和窘迫,輕笑起來。 方瑜畢竟是大家閨秀,她雖然極度討厭眼前這個樣貌清純的女孩,但面上還是和藹的。 “今天難得君澤帶朋友回來,大家都隨意一些。” 僕人一一將菜品上桌,隨後安靜有序的退出了餐廳。 沈夕瑤看著桌上精緻的菜品,更加緊張了。 她跟陸君澤吃過好多美味佳餚,不少奇珍菜品的吃法她也努力學會了。 就是怕再次遇到被人嘲笑沒見過世面的情況。 上次這樣的嘲笑就是春日曦給的,還好陸君澤狠狠地教訓了她,為自己出氣。 這一桌子菜品,她根本不知道哪些能吃,哪些是裝飾。 她打定主意,陸君澤吃什麼,她就跟著吃。 結果,朱莉婭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直接將一盤菜品推到沈夕瑤面前。 “沈夕瑤,我是朱莉婭,陸君澤的青梅竹馬!” “來!這個菜你嚐嚐,口味獨特呦!” 沈夕瑤面露尷尬,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餐叉,卻猶豫了。 不知道該吃那些像草一樣的細絲,還是細絲上散落的那些花瓣。 陸君澤看出了她的窘迫,立刻將那些花瓣盛到沈夕瑤的盤中。 “朱莉,還這麼淘氣!” 他抬眸冷聲責怪一句,側頭對沈夕瑤溫柔的說。 “夕瑤,嚐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