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股東率先發難,“老春,既然來了,就說說吧!” “葉總沒出車禍前,公司財報一直顯示的是盈利,運轉正常。” “怎麼一出事,就出現了盈利負增長,賬戶混亂,資金鍊斷裂的問題呢?” 其他股東紛紛出聲附和著。 “老趙說得對!怎麼葉總一出事,公司就出了這麼嚴重的問題!” “馬上就年尾了!葉總還說今年的分紅比往年都要多得多!” “就是就是,出事的前一天我還從葉總那裡提到了三十萬給員工獎勵呢!” “怎麼可能葉總一出事,公司就面臨破產重組呢!” 春潮歸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意,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雙手一攤帶著哭腔解釋著。 “我也不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前妻還在醫院ICU裡監護著呢!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哎呀!” 秘書郭照心中一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看似一臉悲傷,嘴角卻掛著笑意的春潮歸。 董事會議還在進行中,郭照除錯好裝置的音量,將鏡頭拉近,對準春潮歸的臉。 他的表情一覽無餘。 眾人有人最先反應過來,厲聲詰問:“你說的前妻什麼意思!” 春潮歸露出遺憾的表情,故意用哀傷的語氣說著。 “諸位有所不知,我們夫妻倆早在7月份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但我們的愛女春日曦正打算結婚,所以沒有公開這件事情。” “哎!這是我的家事,我沒能照顧好我的妻兒,我有愧!” “但公司上的事情,都是我前妻在管理。” “你們別再問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情。” “即使警方把我帶走調查,我也這樣說,因為我真的不知情。” 陸君澤的父親陸景輝走進了股東大會現場,出現在攝像機的畫面中。 “諸位,霜楓公司因資不抵債已經被債權人,也就是我們海潤集團申請破產重組。” “我是海潤集團的董事長陸景輝,現在由我來主持接下來的董事會議程。” 這段影片被秘書郭照剪輯後分成兩段,飛快地以郵件的形式傳送給了春日曦。 春日曦滿臉擔憂的看著從ICU中查房出來的主治醫師,等待他的病情診斷。 “病人家屬,你母親的求生意志很強!” “按說那麼嚴重的車禍,百萬人裡面都救不回來一個,但你母親挺過了這麼多次病危,實屬奇蹟!” 春日曦的淚水嘩啦啦的往外流,激動的連連點頭。 她冰冷的指尖被陸君澤緊緊握住,抵在他溫暖的唇邊呵著熱氣。 “但小姑娘,有一點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即使術後恢復良好,你母親能夠醒來,坐起來,那都是上天眷顧。” “她的大腦受撞擊過於嚴重,小腦部分缺失,只怕日後她不能像正常人那樣。” “身體很多機能都會受到影響,而且後續的治療費用恐怕......” 陸君澤打斷了大夫的話,堅定的保證道。 “後續治療費用您不用擔心,我們能夠提供充足的資金。請您安排最好的藥物和治療方案。” 在ICU走廊守候的二十多天裡,春日曦幾乎每天都會簽署一遍令人崩潰的病危通知書。 而陸君澤總會溫柔且堅定的握著她的手說:“別怕,我在!” 陸君澤寸步不離的守護,讓處於危難中的春日曦內心產生了動搖。 而她的父親春潮歸卻總以公司出了問題,正在忙著處理為由,身影再也沒有在醫院出現過。 “爸,醫院賬戶上的錢不夠了。你......” 父親春潮歸不耐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 “哎!爸爸的錢都拿去給被遣散的員工發工資了,這樣吧,我在四處借一點!” “不是爸爸說,你為什麼要堅持救呢,就過來也是活死人一個,何必呢?” 春日曦憤怒的衝電話吼著。 “爸,病床上的人是我媽!是我媽呀!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爸,你是不是眼裡只有你那小三,和你跟小三生的野種!” 電話被陸君澤奪了過去,他一手緊緊摟住春日曦,將憤怒的她禁錮在懷中。 一手握著電話,禮貌的說:“叔叔,費用的事情,您別擔心,有我呢!” 春潮歸原本正衝著電話怒罵自己的女兒沒良心,不懂爸爸的苦心。 當他聽到陸君澤的聲音,立刻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