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父親。 用一份虛假的診斷,騙走了女兒春日曦手中霜楓的股份,讓她失去了母親給予她的生活保障。 用一份虛假的臨終懺悔,騙取了她對父親誠摯的愛和信任,讓她失去母親給她購買的半山別墅。 然而,這就是春日曦的父親,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對一個女兒所做的事情。 病床上的葉媽媽似乎並沒有自己的情緒,她看到春日曦痛哭流涕,她也跟著哭泣。 “媽媽,我該怎麼辦!” 葉媽媽替她擦著眼淚,卻不言語。 她鎖骨中間那個曾用來插管的地方留下一個圓圓的疤痕,疤痕隨著她的哭泣而顫動著。 許久,她再次拿起手機,撥打了陸君澤的電話。 陸宅府邸,燈火通明的大廳內,一老一少激烈對峙著。 “你真是愚蠢至極!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陸景輝抬手狠狠的指著陸君澤鼻尖,大聲咆哮著。 “那你再生一個!來得及!” 陸君澤聲音冰冷,卻滿是恨意。 方瑜急忙站在兩人中間,兩邊勸和著。 “你們父子倆都冷靜一些!先坐下,別這樣站著。” 管家也急忙上前,幫忙拉開兩人,將他們紛紛按進柔軟的沙發中。 兩杯冒著白色霧氣的清茶被輕輕放在茶几上。 “爸,你停我的職務,停我的卡,隨你!” “但集團近幾年都是我在管理,你把管理費結算給我。” 陸君澤鏗鏘有力的說著。 這是陸家叔叔伯伯,包括他父親在內,所有人無可辯駁的事實。 陸君澤的管理能力有目共睹,頻頻為集團化解多次危機。 離開陸家,他也能找到一份薪酬優渥的管理職位。 陸景輝心中的失望讓事情變得火上澆油。 “你為了一個毛丫頭,梗著脖子跟我吵!我是你爸!” “我做的所有決策,不還是為了你!你怎麼就不聽勸呢!” “春日曦她現在就是個無底洞!” “他媽媽在醫院每天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吧,樣樣都要錢!” “錢從哪來?” 陸景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潤了下因憤怒吼叫而沙啞的嗓子。 “春日曦還沒畢業吧?” “你知不知道她父母在霜楓破產前就離婚了,她爸爸願意支付前妻後續的治療康復費用嗎?” 陸君澤臉色大變,這個訊息過於震撼,他擔心春日曦是否知曉。 他不由得摸出口袋中的煙,點燃了一根,強迫自己冷靜。 “看吧!一看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你收拾爛攤子沒夠啊!” “之前那個沈什麼,那個素人!” “她爸的治療費用,她弟的開銷,她本人的學費和日常開銷,不都是你買單嗎?” “沒看出來我兒子有如此善心,這麼喜歡幫助窮人!” 方瑜趕忙伸手按住陸景輝的手臂,輕拍著出言阻止。 “景輝!不要那樣說!她們的遭遇是天災。” “君澤喜歡她們,為她們花點錢,我覺得沒錯!” 接著,方瑜又轉頭,語重心長的說。 “但是,君澤,她們應該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背靠搖錢樹享受不勞而獲的人生。” 陸君澤立刻出聲反駁。 “媽!小曦沒有不勞而獲,她只是家庭遭遇了變故,暫時很需要錢而已。” 陸景輝冷笑著瞪著眼前執拗的兒子,怒其不爭的說著。 “比春家那丫頭更努力更上進,更漂亮的,一抓一大把!你何必執著於她!” “對於很多普通人家的男孩子來說,她和她媽媽就是累贅,麻煩精,無底洞。” “爸!” 一聲暴喝打斷了陸景輝的斥責聲。 “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 “爸,我需要這筆錢,現在就要,你儘快幫我結算清楚。” 陸景輝憤怒的將茶杯摔在地上,抬手指著陸君澤。 “一分錢不給,給老子滾!” “有種你別再回來找我們要錢!自己去找份工作試試!看看你能幹什麼!” “還有,你身上的名錶,衣服,都給老子脫下來!” “你連錢都沒有,也加不起油吧!” “車你也沒必要開了,鑰匙留下!” 方瑜急忙上前,按住陸景輝的手臂,擔憂地說。 “老公,你不要為難君澤!他……” 陸景輝大手一揮,瞬間將母親方瑜推倒在沙發上。 陸君澤大步上前,心疼的拉起母親,扶她坐下,繼而抬頭怒視著陸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