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曦被這顴骨高高凸起,胖的幾乎沒有下巴,面相兇狠的女人嚇到。 一時間竟忘了開口。 陸君澤用手心包裹住她緊握的粉拳,禮貌的發問。 “阿姨,請問您來探望病人的嗎?” 那個高大健碩的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二人,又掃了一眼床榻上的葉媽媽。 一口濃重的方言讓春日曦和陸君澤愣在當場。 她極有耐心的試著用普通話重複了幾次,他們才勉強聽懂。 原來,她是來面試的護工。 其他護工一聽說要照顧一個隨時可能發瘋,摔東西,不吃飯的精神病人,都紛紛拒絕。 這麼多天,也只有她敢走進這間病房,說自己是來面試的護工。 陸君澤湊到春日曦耳邊輕聲耳語。 “小曦,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你身邊需要幫手。” “我知道她的面容有些可怕,但我們先試試看,如果不合適,我們再找。” 春日曦吞了吞因驚嚇而產生的口水,點頭表示贊同。 “我姓樊,你們叫我樊姨就行,這是我的健康證和工作證。” 春日曦一一檢視後,遞給陸君澤,他也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雙手奉還給她。 他們約定了每日的看護內容,本打算明天開始試用。 樊姨卻順手提起半滿的垃圾桶,麻利的走出門去。 很快她就提著空桶回來,重重放在地面。 她掃視了一圈病房,快步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水壺晃了晃,隨後就出門去打水。 此刻葉媽媽由陸君澤扶起身子,靠坐在床頭,最難的一關來了。 每天刺激葉媽媽犯病的事情就是吃飯,喝水和服藥。 春日曦手中攥著白色藥丸,另一隻手拿著半杯溫水,輕聲哄著。 “媽媽,該吃藥了。” 她剛把藥丸和水遞到葉媽媽跟前,她就注意到母親滿臉的怒氣。 剛想要躲開,就被玻璃杯砸在了臉上,水也潑了一身。 陸君澤急忙繞到床的另一邊,拉走了春日曦,摟在懷中檢視她臉上的傷。 葉媽媽發病這一幕剛巧被打水回來的樊姨看到。 當春日曦和陸君澤都認為她也要說出同樣拒絕的話時,一切卻不同以往。 樊姨怒氣衝衝的將水壺重重放在床頭櫃上,瞪視著病床上的葉媽媽。 葉媽媽瞪著她,似乎還想找東西扔出去。 “你為什麼為難孩子!” 她重新拿起水杯,倒了半杯溫水,又伸手朝驚呆了的春日曦要來了藥片。 她怒氣衝衝的走到窗前,大手一伸,命令道。 “吃藥!” 這聲暴怒的呵斥,讓春日曦不由得心中一驚,渾身打了個激靈。 然而,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發病時一向兇巴巴的葉媽媽此刻卻像是聽話的孩子。 她老老實實的捏起藥片,放進嘴裡,又接過杯子喝水。 整個吃藥過程,居然不超過2分鐘。 這讓春日曦和陸君澤都重重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抗癲癇的藥物,還有日常的喝水吃飯,都無比煎熬,折磨著他們。 這個樊姨看似兇狠,為人卻十分勤勞本分。 最重要的是她能夠讓葉媽媽聽話吃藥喝水和吃飯。 陸君澤終於放心了。 在得到了一個長而甜蜜的深吻後,他被春日曦趕回了自己的別墅。 她命令他做好個人清潔,好好上班。 自身難保的春日曦並不清楚近段時間陸君澤身上發生的事情。 上班第一天,一身得體高定黑色西服的他,出現在宇峰集團的前臺。 因他出眾的外表引得同事紛紛側目。 前臺小姐姐看到眉目冷淡,外形俊朗的他,不由得紅了臉愣在當場,忘記了他的請求。 在陸君澤再三重複他需要一張電梯卡的提醒下,她才從花痴中清醒過來。 她甜笑著遞上電梯卡,並刻意碰觸了他伸出的手指指尖。 宇峰集團小公主吳瑾南將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 她立刻傲慢的走上前,愛馬仕包重重敲在前臺登記簿上,對一臉惶恐的前臺說道。 “你的學歷本就不高,看你有幾分姿色,讓你做個前臺。” “可你前臺都做不好,一張卡片要了半天,你無動於衷。” “憑什麼在我們世界五百強公司待著?” “現在去人事領一下工資,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了。” 說完,她無視那女孩再給她一次機會的乞求,拉著陸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