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澤整整兩天兩夜沒有吃飯、喝水,休息,堅定的守在春日曦的病床前,只為第一時間能夠滿足她的一切需求。 當一系列診斷結束後,他被醫生告知春日曦和腹中的胎兒一切安好,只需要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這一刻,他終於放鬆了心情,趴在春日曦的病床邊閉目漸漸睡去。 春日曦側眸看著睡在身旁的陸君澤,不由得心疼,伸手輕緩的揉著他的頭髮。 而陸君澤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一般,立刻直起身,關切的問:“寶貝,怎麼啦?” “想吃東西還是想喝水?有沒有不舒服?” 春日曦心中的恐懼被他的關愛驅散,卻依舊壓抑不住心底不斷翻湧的感動。 她頓時紅著眼眶,俯身吻了他的額角。 陸君澤長呼了一口氣,俯身上前,捧著她的臉頰深深的吻著她。 “小曦,今天就出院吧!我們回家觀察!” 春日曦順從的點點頭。 陸君澤將她的腦袋攬在懷中,滿是怨念的說著。 “我本來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自從你有了身孕,我總覺得醫院這個充滿死亡病痛的地方充滿了晦氣!” 春日曦抬手捏在他的下巴上,來回撫摸著他這幾天都沒來得及清理的胡茬,柔聲說著。 “不要這樣想!才不是呢!” “生病的人在這兒得到醫治,嬰兒在這裡出生,這是個充滿希望的地方!” “老婆說什麼都是對的,但是,我想帶你回家!” 春日曦無可奈何笑著,任由他整理的物品,兩人準備離開。 當他們夫婦二人再次回到公寓,春日曦再次被抱到了貓床上,她皺著眉頭,擔憂的問。 “陸陸,沈夕瑤那邊......” 陸君澤將她的手再次按壓在唇上,輕吻著,隨後又俯下身去親吻她的孕肚。 “我已經聘請了最好的律師,他們去處理,但我覺得故意傷害的刑罰太輕。” “你不要過多擔心!” 春日曦依舊眉頭緊鎖,語帶焦急。 “你打她打的特別狠,她會不會......” “別擔心!我這是制止了她的犯罪行為!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沈夕瑤的律師向她說明了這件事被定性為故意傷害,要麼去監獄服刑,要麼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沈夕瑤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她以為國外的法院判罰跟國內一致,只要提供患病證據,在精神病發作期間做的違法犯罪,不用負法律責任。 很快,沈夕瑤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被送進了灰山精神病院。 她被安置在窗明几淨的病房中,白皙的牆壁,白花花的床單被褥,一切都顯得一塵不染。 一日三餐,葷素搭配,累了就可以休息,她竟然覺得她是這次襲擊事件的最大贏家。 然而,陸君澤的探視打破了這份祥和。 沈夕瑤出神的看著面帶笑意的陸君澤,竟然生出了一種他還依舊愛她的錯覺。 直到他們兩人面對面隔著玻璃坐著,她才看清楚,陸君澤臉上根本不是什麼滿含愛意的笑,而是一種狠厲且滿是憎惡的笑意。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對了一半!我是來貼心提醒你,如何在精神病院中生存的。” 沈夕瑤冷笑著,雙手重重拍打在玻璃上,聲音尖利。 “說的好像你住過一樣。” 陸君澤俯身湊近玻璃,眼眸中滿是厭惡,語調陰沉。 “沒住過,但我已經打聽清楚了。” “他們會在兩天後給你制定細緻的治療方案。” “精神類藥物他們還會貼心的磨成粉末,餵給你喝。” “針對你這種有攻擊性行為的犯罪者,他們還安排了一週兩次的電擊療法。” “你若承認沒病,還來得及!” “若死扛,說不定哪天就真的瘋了。” 沈夕瑤依舊不肯承認,反而是紅了眼眶,故作深情的說著。 “君澤,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們明明......” 陸君澤立刻站起身,冷冷的說。 “當你開始用算計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時,我們就該結束。” “小曦曾經受到的傷害,是我的錯,我會用今後的實際行動彌補她。” “而你,就在這瘋人院中好好贖罪吧!” 他走到門口,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扭頭對滿臉不甘怨憤的沈夕瑤說。 “你孩子的親生父親鄒明聯絡我要他孩子墓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