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看著痛苦到無法呼吸、眼眶紅紅、喉頭上下翻滾的陸君澤,心中滿是心疼,愧疚也接踵而來。 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會嚴重傷害到自己的兒子,會讓他如此痛苦,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媽,你先回家去,讓我獨自待會兒!” 陸君澤最終躺倒在包廂的沙發中,用手臂擋在眼睛上,淚水不停的滑落眼角。 方瑜焦急萬分,走出了包廂也不敢離開,不知所措的握著手機。 終於,她想到了那個曾經被他兒子護在身邊的女孩-沈夕瑤。 一個電話後,沈夕瑤飛速閃現到包廂門口,安撫好方瑜,便推門進了包廂。 她溫柔的拍著陸君澤擋在眼睛上的手臂,並來回摩挲著。 “君澤,別難過了!” “看清一個人總比被矇蔽要好得多!” “我知道你喜歡小曦,可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被愛!” 陸君澤肩頭輕輕聳動著,他在哭泣。 那個女人,再次騙了他! 騙了他的心,又狠狠將他的心丟棄在地,狠狠踐踏! 好恨! 他推開了想要摟抱她的沈夕瑤,猛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夕瑤,我這麼痛苦都拜那個騙子所賜,我需要你幫我。” “她不是要找陸家復仇嗎,禮尚往來,還是我先開始吧!” 一絲殘忍地笑掛在他的嘴角,他的眼眸頃刻間變得狠厲和決絕。 沒了情感的束縛,陸君澤整個人變了,變得越發冷漠。 他的心被一層厚厚的冰殼包裹,開啟了防禦模式。 春日曦將物品整理後,打算帶離陸宅,卻被驅車趕回來的陸君澤堵了個正著。 陸君澤手上正握著那個帶有兩人合影的車掛。 他突然抬手,大力的將車掛砸向了牆壁。 車掛頓時摔得散了架,變得四分五裂。 他用輕蔑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臉上寫滿了嘲諷和怨恨。 “債沒還完,人就想溜?” 他用右手精準的卡住了她的後頸,左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慌張的眸子與他對視。 “我先收點利息!” 他霸道的身軀將春日曦壓得避無可避,步步後退,最後被地毯絆倒。 兩人重重的摔倒,然而他身下的春日曦被他身體壓著,摔得更重一些。 “陸君澤,你......” 冰冷的唇瓣落在她白皙的脖頸,又滑到了她的鎖骨,再到她的肩頭。 春日曦瞬間忘記了呼吸,混亂的頭腦也停止了思考,失神的盯著他瞳孔中自己清晰的影子。 突然,陸君澤重重的咬在了她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咬痕。 “唔!好痛啊!” 跟一個沒有情感的人求憐憫,真是太過天真。 突然,陸君澤單手將她的手腕交錯,推壓在她頭頂。 另一隻手狠狠按在她的右臉頰上,迫使她臉扭向一側,被死死壓在地毯上。 她疼哭的淚水溢位眼角,順著臉頰滑落,最終隱沒在地毯上。 “別用你那可憐的狗狗眼看我!” 憤怒的吼聲讓春日曦不由得縮緊了脖頸,身體也不可遏制的顫抖著。 陸君澤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灼熱急促的呼吸突然逼近她的耳廓。 深邃、灼熱的雙眼近乎兇狠的凝視著身下的她。 他親手羅織了她的罪名-欺騙,還不允許她進行辯解。 他心安理得的放縱著自己的暴虐行為,對春日曦的痛苦掙扎和嚶嚶乞求視若無睹,瘋狂的掠奪踐踏著她。 汗跡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落在她的頸間。 他的襯衫因汗水而緊緊貼在他的胸前後背,可他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當春日曦走出別墅大門,已經是深夜。 提著行李箱,她緩慢的行走在別墅區的林間路上。 胯骨右側非常疼,估計是她和陸君澤摔倒的瞬間,被他重重砸到的那一下導致的。 一輛保時捷的車燈閃爍了一下,春日曦放下行李箱,眯起眼睛看了一眼。 車從她身邊開過的瞬間,揚起的風吹起她臉頰的碎髮,她不得不用手攏在耳後。 當她繼續推著行李箱在林蔭路上艱難前行,那輛車卻在她的前方急剎。 車門開啟,沈夕瑤皺著眉頭,滿臉關切的衝她走來。 “小曦,你怎麼了?” 春日曦眯起眼睛,看到陸君澤從主駕上下來,轉身靠在車門上,擎著手裡的菸捲,愜意的吞雲吐霧。 “你剛才在君澤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