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誘,他自己會出來。”姑娘說:“問題是,他出來總是帶了一大群走狗,討厭得很。”
“我想,他總有落單的一天,哼!”
“大哥,人果然跟來了。”姑娘向後瞧:“他們好像把腰內暗藏的兵刃丟掉了。”
百步外,兩個身材修長的青袍中年人,談笑自若泰然趕路,腳下甚快。由於前面的衣袂已撩起塞在腰帶上,可看到袍內的確藏不住匕首一類短兵刃。
“不是那兩位仁兄,換了人了。”林老說:“因此,暫時放過他們。”
兩個中年人經過他們身邊,談笑自若旁若無人,似乎不屑向村夫愚婦注目,昂然而過逕自趕路,很難看出身份來路。
“這兩位仁兄深藏不露,的確是最佳的跟蹤人材。”林彥盯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說:“面貌沒有特徵,身材適中不引人注意,目光和神態控制得恰到好處,但他們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姑娘問。
“腳下那一雙特製快靴。”
“你是說……”
“除了一些功臻化境的高手外,一二流人物決不忽略腳上的靴鞋,一雙好的靴便可任意縱橫,可增加腿的威力。這兩位仁兄的快靴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如果是跟蹤的走狗……”
“不久便可知道了。如果是,正好借他們的口,傳給毒龍,我要他寢食難安。”
“你是說露名號?”
“對!大概現在他們還未能證實你我的身份,不久便會露出猙獰面目了。我想,他們不會等得太久的。晤,從東街跟來的兩個人到了。”
姑娘小心地轉首回顧,果然不錯,半里外,兩個青袍人腳下甚快,走動間,隱約可看到衣內有物隆起,瞞不了行家的法眼。
大道略向右彎,這一帶地勢起伏的坡度不大,但田野中麥高三四尺,間或有木少樹叢擋住視線,隨路一轉,不久便前後看不見人。
後面跟來的人腳下一緊,一個說:“二哥,不要再跟了,那兩夫婦如果真的形跡可疑,為何不走府城?我看不必再跟了。”
“不行,趕上去問問看,不問清委實難以釋疑。”
路旁岔入一條小徑,三岔口的樹叢後面,突然踱出兩個村夫打扮的人,肩上各打了一柄鋤頭,談笑著走上了大道,信步向東走,漫不經心地看了兩個青袍的人一眼。
兩個青袍人接近兩村夫身後,毫無戒心地從左面超越。道上有村農行走,事屬平常,難怪他們毫無戒心,驀地傳出一聲輕笑,兩柄鋤頭幾乎同時扭轉橫拂,噗噗兩聲悶響,兩個青袍人嗯了一聲,摔倒在地。
“快拖走,後面恐怕還有接應的人。”一名村夫說,拖死狗似的將一名青袍人拖入路旁的荊棘叢。
不久,兩人又回到先前藏身處,閃入林中監視著大道的西端。
林彥兩人遠出三里外,心中疑雲大起,已經有不少旅客超越到前面去了,跟蹤的兩位仁兄怎麼還不見跟來?像是失蹤了呢,後面裡外大道雖然有旅客,但就是不見兩個跟蹤的人。難道說,他們已看出有異,回去報信了。
前面出現一座小村,真是小,零零落落七八家,在路右百十步,一條小徑從村口岔入大道。就是小徑也有三文寬闊可通大車,路兩旁柳樹成蔭。先前過去的兩個青袍中年人,站在路旁的大柳樹下,揹著手目迎林彥接近。
林彥心中一動,老遠便向姑娘說:“他們要盤問根底了,動手時注意那座小村莊。”
“村莊有黨羽?”姑娘問。
“是的,只聽到犬吠,不見有人走動,你不覺得奇怪?可能他們早就在這裡建了偵緝站呢,注意先下手為強。”
漸漸接近三岔路口,兩個中年人離開樹下,踱至路旁微笑背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