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已經凌晨兩點,隨之遊蹲在祭壇邊喝著小酒,活像是女生宿舍下等女朋友的小混混。
沒多時,江危樓也來到了祭壇邊,他似乎已經睡下了又起來的,梳理過的黑髮仍有幾縷垂在額邊。夜色中,白衣幾分繚亂,黑眸下有了些疲憊的青黑。
距離宗門大比的時間已經沒幾天了,江危樓修煉的時間也愈發長了些,其實除去體術和法器比試,也有鬥法之類的比試,但他仍然沒懈怠劍術的練習。
隨之遊比較畜生,只覺得他如今於月色下跟個病西施似的,看著怪色的。她掃著他的臉好幾眼才說話:“我打探訊息回來了。”
她去鴻蒙派前跟江危樓說的是,打算去聯絡以前認識的鴻蒙派弟子,然後潛入看對手鹿淞景的劍法,再過來跟他說破綻。
實際上除了身份不同,隨之遊倒也沒撒謊。
江危樓蹙眉,顯出幾分憂愁來,“夜已經深了,你就不怕被夜巡的弟子發現?”
“那夜巡弟子的頭頭都來找我了,我怕什麼。”隨之遊站起身,笑得肆意,“應該是我問你就不怕被弟子們捉姦?”
江危樓有些無言,又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來得及,何必急於一時,你來往匆忙不如先去休息。”
“你都這麼噓寒問暖了,還說你不愛我!”隨之遊順著他的話就開始騷擾他,他卻習以為常似的,淡笑道:“不過是因更深露重,我身體本就不好,擔心自己著涼而已。”
隨之遊:“你冷嗎?”
她問完,二話不說直接貼著他肩膀,身後狠狠摟住他的腰,“來我懷裡,我懷裡暖和得很。”
江危樓再次蹙眉,黑眸裡零星無奈,壓低話音,“師妹,不要得寸進尺,鬆手。”
“你說你,欲拒還迎的,你又不是不能施法。”隨之遊有恃無恐,捏了捏他勁瘦的腰身,“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丫頭。”
隨之遊鬆手,直接喚出一柄劍,道:“我只教你一招,這招一定教你破他命門。”
她手一轉挽了個劍花,衣袂紛飛,飛身支著劍身子前傾舞了一招。這招每一式盡是殺機,身形卻如青松巍而不動,唯有劍影映著月色罩在她臉上。最後一刻,她劍從手中脫離,腳尖一踢將劍踢遠後如有靈識般陡然迴旋刺向她面前虛擬的敵人。
劍堪堪停在面前。
隨之遊得意地朝著江危樓抬著下巴,笑了下,“帥不?這招呢,叫燕回巢。”
燕回首proax旗艦版,她剛改的。
江危樓沒有說話,月涼如水,他光潔白皙的臉上含著幾分自己沒有注意道的笑意。
他道:“我觀者劍招破綻諸多,原來是為了誘敵深入,但鹿道友似乎是你那位劍尊繼承人姐姐的弟子,如何會踏入陷阱?”
“他一定會。”隨之遊話音中三分篤定七分得意,“你不信就試試,要是他中計了,你就跟我談戀愛。”
江危樓挑眉,“如果他沒中計了呢?”
隨之遊害羞一笑:“那我跟你談戀愛。”
江危樓面色不變,“聽來聽去,好像是都是師妹佔便宜。”
“怎麼會,難道你對我就沒有半分動心嗎?我看你一直半推半就的,難道別的女人對你這樣你也是笑眯眯欲拒還迎嗎?”隨之遊摸著胸口大喊,一副受傷的樣子,黑眸卻亮晶晶,“江危樓,難道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
江危樓唇邊噙著淺淡笑意,“我自小不善言辭,亦不擅拒絕他人,師妹想必是誤會了。”
隨之遊:“你真的只是不擅長嗎?”
江危樓抬起眼,很是純良地點頭。
隨之遊:“那你一直拒絕跟我談戀愛,豈不是說明我是特殊的。”
隨之遊:“你喜歡我,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