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疾最終還是同意了隨之遊的計劃——買通其他人打假賽,將逍遙宗弟子與鹿淞景保送到決賽,雖然這花了賺到的一大部分賭資。
也正因此,逍遙宗弟子與散修無名幾乎以無人能擋之勢走完了一大半賽程,賠率高得離譜,甚至到了最後隨之遊不得不再開一個賭比分的專案。合歡宗的長老幾度憂心忡忡找上門進行關懷,生怕他們輸了,畢竟逍遙宗弟子風頭無兩,而他們掛著合歡宗弟子的名要是沒能打到最後就丟人了。
這不,一大早,幾個長老又找上了門。
不過這次他們叮囑的目標是謝疾,因為如今已經是四強,也是半決賽,等兩兩對戰決出勝者後就是決賽了。而謝疾這次對上的正好是逍遙宗,隨之遊則更幸運一點,直接對自己往日的好徒弟。
幾個長老走了之後,隨之遊才鬼鬼祟祟出了房門,望著他們的背影笑道:“可惜按照我們的計劃,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他們這次決定各自輸掉,讓逍遙宗與鹿淞景到決賽,然後隨之遊再出手砸場子,把他們直接包圓。
謝疾翹了下嘴角,“你也知道你這計劃丟人。”
“懂不懂什麼叫欲揚先抑,扮豬吃老虎?”隨之遊笑嘻嘻的,“現在輸了,大家嘲笑合歡宗,嘲笑我倆,等決賽我直接砸場子重拳出擊,那才叫一個風光。”
謝疾搖頭,“盡是些歪心思,明明如今逍遙宗也要前來了,你竟還打算耗費這些時間。”
“因為半決賽的賠率哪有決賽賠率高呀!”隨之遊哼哼起來,身後尾巴晃來晃去,又笑眯眯道:“再說了,師傅知道我在浪費時間,不也在陪我玩嘛!”
謝疾又閉上眼睛,眉眼仍是冷冷淡淡,“你總是惹出亂子罷了。”
“好啦別調息了,差不多走了。”隨之遊用劍柄戳他肩膀,又道:“剛剛賭場那邊說,逍遙宗賠率現在巨高,等等我怎麼說你怎麼打,跟以前一樣,我們狠狠把這幫人的錢搜刮盡。”
謝疾無言,自然還是任她絮叨著。
沒多時,兩人御劍飛到了擂場。
半決賽果然熱鬧至極,擂臺周圍早早已經坐滿了看客,魔界眾人在魔宮至高之處設了寶座,雲霧繚繞之中幾乎看不見影子,唯有最主座之人的衣襬飄然而動。
而在擂臺兩邊的山頭,幾大門派各佔一座山頭,而其中又以逍遙宗與合歡宗最顯眼——畢竟這次半決賽只有逍遙宗與合歡宗打到如今。
乍一看望過去,合歡宗眾弟子風姿妖嬈,幾個長老坐在雲頭上,在山頭之上,紅色的宗門印記也鮮豔得過分了。
逍遙宗則正正在對面的山頭,墨色弟子服黑壓壓一片,弟子們俱是嚴肅冷漠的樣子,比修仙界的門派弟子還正經。逍遙宗掌門季鶴閒(注:處男)位列弟子正中,衣袍華麗,眉心一點紅,周身是水墨色般的魔氣。
冗長的助興詞念個沒完,至高處主座的裴澹聽得有些困,他絲毫不想前來,畢竟這半決賽,想也知道她是絕對不會認真打的。
他想到這裡,便忍不住放出神識探了下她的位置。
擂臺後,隨之遊將劍插在地上,大半個身子仍是懶洋洋地靠著劍。面前站著一個披著黑色斗篷,戴著面具的男子,正是這次比賽之中出盡風頭的——散修無名。
鹿淞景沒有摘下面具,但薄唇緊抿,似是不知道面對她一般。
但隨之遊並無半分尷尬,反而祝賀道:“不錯啊,一路贏到這裡了。”
鹿淞景側過身去,望向不遠處在準備擂臺的魔族侍衛,似乎是不想談論這個問題,“師傅也很厲害,比試總能保持險勝的姿態。”
“說不定我只是變菜了呢?”隨之遊又道:“不過雖然你不讓我管你的事,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徒弟,為師放不下你,特意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