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依輕笑幾聲,“你知道我打算如何懲治她?”
“呃。”司畫乾笑了兩聲,“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那便好好地跟著我就是了。萬不可自作主張!司畫,我知道你是氣這個王薔居然在眾目前睽睽之下,仍不忘了算計我。可是事情還沒弄明白呢,咱們還不知道她這麼做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她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人?所以,不可輕舉妄動。”
“是,屬下大意了。”司畫馬上低頭認錯道。
靜依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隱隱露出的月牙兒,那淡淡的,純純的白色,周圍還有一圈淺色的光暈。怎麼看怎麼像是某個人在那裡笑一般。
“白色的月亮呢!”靜依輕輕地說了一句,“其實這樣的月亮也很好看呢。雖然沒有太多的光亮,但是足以讓人一眼便看到它,找到它。雖沒有十五的月亮那般圓滿,可它們到底還是一個月亮!”
“殿下在說什麼?”甦醒小聲地問向司畫,司畫搖了搖頭,主子的心思哪兒是自己能夠猜透的?
海棠笑道:“主子又在感慨了。”
靜依笑了笑,輕舒了一口氣,低下頭來,“是呀!又感慨了。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
“殿下,您都尚未及笈呢?怎麼淨說這種話?”海棠有些嗔怪道。
“人總是會老的,不是嗎?不過正如這月亮,不論是初一的月牙兒,還是十五的滿月,都是月亮,誰能說現在的這彎月牙兒就不是明月了?”
靜依緩緩向前走著,“人亦是如此。你幼時是你,青春正盛時是你,年老時亦是你!這是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認的。”
“主子今天的感慨良多。可是跟那王氏姐妹有關?”海棠畢竟是跟了靜依這麼多年,多少還是猜出了一些的。“殿下,您可是擔心嶽王妃那裡?”
“王薇可不是個善茬兒!你瞧著吧,這個人指不定又想了什麼毒計,等著我呢。”
“殿下,那要不要派人在暗中監視著她?”海棠問道。
“海棠姐姐放心,殿下早就吩咐過了。已經有人盯著了。”
海棠聽司畫這麼一說,才放下心來。上前扶了靜依,“天色較暗,您走慢些。”
很快眾人便到了一處不大的佛堂前。靜依示意司畫開門,走了進去。
王薔現在的樣子,雖不算是多麼落魄,可卻是實在稱不上什麼端莊賢雅了。她的頭髮散著,頭上的髮飾、耳飾等所有的首飾皆是被摘了乾淨。一身素衣正端坐在一張淺褐色的舊桌前。
看到靜依進來,王薔的眼底的恨意根本就不是不加遮掩的便流露了出來!“你來幹什麼?你害的我還不夠慘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惡毒?那麼你派人在我備好的活物裡動手腳加害我,就不惡毒了?你派人將我命人裝好的打賞用的荷包裡竟然是偷放了冥紙,你就不惡毒了?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居然能夠想出如此卑劣的法子來陷害於我!怎麼?本王妃還沒有反擊,只是自保,你就覺得本王妃惡毒了?”
王薔聽了,眼神微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靜依冷笑道:“你以為你一句不知道就沒事了?本王妃還真是小看了你!居然能想到買通府裡的最下等的奴婢來做手腳!王薔,本王妃自認看人極準,單憑你,還沒這等手段!”
王薔的身子一顫,不自覺的晃了晃,卻是咬著牙不語。
靜依也不看她,似是知道她定是不會說一般,“本王妃知道你們姐妹二人打了什麼主意。今天本王妃過來,也不過就是來和你打個招呼。你若是願意與本王妃合作。本王妃自是會想法子給你們姐妹一條活路。你若是執意不肯,那麼,就別怪本王妃手下無情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