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二十萬兩白銀,夠一支十萬人的軍隊兩年的軍備開銷了。這些傢伙要這麼多銀子幹嘛?難不成,真如你所猜測的那般?”
靜依搖搖頭,“一切都只是咱們的猜測,尚無定論。不急,咱們就看那餘氏會出什麼招吧?”
“你料定了那餘氏會出手?”
“紫姬出了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因為她得罪了白氏,可是餘氏為人十分地小心謹慎,定然會有所察覺,現在對她來說,最為穩妥的,便是找到那隻鐲子,然後消失在咱們的視線中。”
“消失?”元熙一驚,“你說她會主動消失,而不是由咱們動手?”
“不一定。咱們追蹤那黑衣人失敗了。跟丟了。”靜依道,“司琴說那人的身法極快,就隱身在了京城中的某一處!不知道是不是咱們上次所查到的那個司懷安的人。”
“此事的確是太過棘手!就是不知道那餘氏會想出什麼花樣來?”
“你說除了餘氏,還有什麼人在打著那鐲子的主意呢?”靜依問道。
元熙搖搖頭,“對方的動作太過謹慎,連跟他們接觸過的白飛都沒有線索,咱們更是無從下手了。”
靜依點點頭,“算了,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吧。”
元熙看著靜依有些消瘦了的身形,心疼道:“最近吃的不好,還是休息不好?怎麼這樣瘦了?”
“呃?有嗎?可能是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吧。”靜依說完,又道:“不過才兩日不見,怎的就瘦了?你淨誑人!”
元熙搖了搖頭,嘆道:“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心事太多了不好!答應我,待餘氏的事情一了,便安心地將養身休,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若是我不在,找你大哥幫忙也是可行的,別再為難自己了!”
靜依點點頭,“我現在是既盼著那餘氏早點行動,又擔心她會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來!唉,真是揪心!”
元熙淡淡一笑,用手替她順了順頭髮,“別再想了,好好睡一覺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靜依聞言輕笑,“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會踢被子不成?”
元熙輕笑不語,拉起她的手,走至床邊,替她脫下披風和外袍,又為她除了鞋襪,看她躺下,又為她蓋好了被子。然後自己靜坐在床邊,就這樣看著她。
靜依從剛才元熙給她脫下披風,便有些呆愣,現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是隻著中衣,蓋好了被子,臉一紅,小聲道:“那個,我自己睡就好了。你回去吧。”
元熙看她臉色紅彤彤地,知道她是有些害羞了,笑道:“無妨!回去也是睡不著,倒不如在這兒陪陪你。睡吧!”
靜依聽了,倒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好翻了身,面衝裡,側躺著。
元熙發現自己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心就會異常地安定!比吃了定心丸還要管用!元熙在心中輕嘆,依依,你究竟是我的緣,還是我的劫?
平南候府 鶴壽堂
餘氏仍在自己院中的佛堂裡念著經文。深夜裡,時不時地傳來幾聲敲木魚的聲音。
一位嬤嬤勸道:“老夫人,都過了子時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餘氏閉著的眼睛這才睜了開來,那一雙略顯渾濁的眼睛,卻是透出犀利的一抹精光!
“吩咐下去,明日我要親自去趟安氏香燭鋪,過兩日我要到隆昌寺去進香,這一次,我親自去選一些上好的香燭。”
那嬤嬤道:“這些小事,奴婢去做就成了。何勞您親自去?”
餘氏臉一沉,“為佛祖選香燭,豈是小事?”
那嬤嬤忙認了錯,又服侍著餘氏睡下後,才在外間的地上鋪了被褥歇下了。
次日上午,餘氏用過早膳後,又唸了近半個時辰的經,才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