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被窩了。
可是又躺了不到一刻鐘,外面便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何嬤嬤進來讓人將帷幕都給掀起固定好了。對著床上的靜依道:“小姐,該起了。夫人說,今日那方姑姑要來。讓您早點梳洗好了,去花廳見她。”
“方姑姑?哪裡來的方姑姑?”靜依疑惑道。
何嬤嬤一邊服侍靜依更衣,一邊道:“小姐忘了?夫人以前不是說要請京中有名的方姑姑來教兩位小姐針織女紅嗎?怎的忘了?”
靜依這才想起顧氏的確是提起過,“這麼長時間了,怎的才來?我還以為她不來了呢。”
何嬤嬤回道:“那方姑姑原是應了咱們要來的,可是後來護國公府的世子夫人找了她,要她先教那白敏兒小姐。那方姑姑無奈,便又辭了咱們這兒。”
“既是辭了,如何又來了?”
“小姐這話說的,她是京中有名的姑姑,當年在宮中,就是專司妃嬪宮人女紅之課程,夫人哪能因了這事兒,就真的辭了?只是說好了,待那邊兒指點完了,便再到府上任教,如此也不算是駁了那世子夫人的面子,也等於是抬高了那方姑姑一截兒!小姐想必也聽說過,那方姑姑以前的主子就是當今皇后,不論是那方姑姑還是咱們夫人都是得賣那世子夫人這個面子的。”
靜依點點頭,何嬤嬤說的有道理。這官府家的夫人們彎彎繞子太多了,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把人給得罪了。自己雖然仗著以前看的書才有些小聰明,可是在這些場面上的事情上,卻是遠不如顧氏想的周到。看來,自己還是要多聽多看才行呀!
靜依梳洗衣完畢,又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到花廳,見了顧氏和那個方姑姑。那方姑姑只是每日上午來兩個時辰,並不住在府裡,也不在府中用膳。說話做事都極守規矩,到底是宮裡出來的,單是那幅不怒自威的作派,便不是常人可比的。也只有像她那樣常年跟隨在上位者的身邊的人,才會如此。
以後的數日,靜依都過的很是平靜。每日裡,就是上午由方姑姑指點指點女紅,下午再到東跨院兒,由那洪嬤嬤教授一些女子的課業。
一晃數日,這日,洪嬤嬤著了涼,怕把病氣過給兩位小姐,便暫時停了課。下午,靜依正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曬著太陽,便聽得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小姐,元少爺來了。”
靜依一驚,忙起身回了房間,摒退左右。然後又進了寢室,見元熙正躺在她的繡床上,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樣。
“怎麼了這是?”靜依擔憂地問道。
元熙抬眼看了她一眼,懶洋洋道:“沒事,就是有些累了。兩晚沒怎麼睡了,有些困了。”
靜依輕道:“什麼事如此重要?你竟至於兩晚上不睡?”
元熙輕輕地打了個哈欠,“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到現在還無法確定除了白飛還有沒有旁的人在打那餘氏的主意。”
“不急。這樣隱秘的事情,你若是快速地查了出來。我反倒是要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我見過白飛了。”元熙仍是躺在床上,有些沒有精神道。
“哦?他如何說?”
元熙搖了搖頭,“那支鐲子,他也是受人所託去找的。他無意中知道了這鐲子可能與一個寶藏有關,所以將那鐲子交給那人後,仍是在暗中追查。”
靜依雙眼大睜,看向無熙:“那他知道那人的身分?”
元熙再度搖搖頭,“他只知道那人很神秘,每次出現都只是他的手下,自己從未露過面。”
靜依一側頭,“倒真是神秘!那人如何會找到白飛來查詢鐲子?”
元熙輕輕一笑,“那人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情報和殺人組織,’絕殺'!想來,那人也沒有想到‘絕殺'的幕後主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