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氏驚道:“你是說,這是柳荷那個丫頭做的?”
司琴點點頭道:“這兩日,那個柳荷有事兒沒事兒的,總往小庫房這兒瞧,小姐看到後,便讓屬下盯著她些。昨晚,她趁何嬤嬤用飯時,給何嬤嬤下了藥,然後偷了小庫房的鑰匙,悄悄地潛進了小庫房,將這嫁衣給毀了。她本來還想著再毀其它的東西。屬下刻意做出了一些響聲,那柳荷便趕忙地跑了。”
顧氏有些迷惑了,看著司琴道:“你既然看到她毀了,為何不加以阻攔?反而任其毀之?”
司琴看了靜依一眼道:“這是小姐的吩咐。屬下只是奉命辦事。”
顧氏看向靜依,見靜依衝她使了個眼色,顧氏明白過來,便遣退了眾人,才問道:“依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靜依卻是略搖了搖頭,“只怕還要等司畫回來才會真相大白,現在我只是猜測。也許,司畫帶回來的訊息,會證實我的猜測。”
靜依道:“母親,先去正屋坐吧。”
說完,便挽了顧氏的胳膊到了正屋。
不多時,那司畫便回來了。
“小姐,您所料不差,她昨晚果然是偷偷行動了,我在後半夜換了司琴,發現她收拾好了一些細軟,在後門處,有一黑衣人正等著她,帶著她越牆而去!”司畫回道。
靜依點了點頭,“她所去的方向是護城河吧?”
“回小姐,正是!那柳荷被那黑衣人一刀斃命,然後將其屍身,拋進了護城河。黑衣人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靜依淡淡一笑,“可是去了那百合宮的方向?”
“回小姐,正是!”司畫回道。
顧氏一怔,“百合宮?那不是那小公主李靜的宮裡?”
靜依看向顧氏道:“母親,不要小看這個小公主,她的心可是狠著呢!她暗害我,也不是一兩次了。總之,以後咱們大家都小心些,離她遠一些就是了。”
顧氏卻是搖頭道:“不過才多大個孩子!心思竟然如此惡毒!”猛地,顧氏又急道:“依依,你的嫁衣終是被毀了,這可如何是好?”
靜依笑道:“母親莫急!她毀掉的的確是嫁衣,不過,卻不是我的。是我讓司琴去姐姐以前住的院子裡拿來的。反正她已經進了宮,是再也用不到了。”
顧氏這才長舒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幸虧你們發現了那丫頭不對勁,否則,只怕你的婚事就真的成了一場笑話了。”
靜依笑道:“母親,既已無事了。咱們還是要佯裝嫁衣被毀,讓那人高興幾日,也好放鬆了對咱們的注意。”
顧氏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應該如此。此事,你就莫管了。我自會想安排的。”
說完,顧氏便回了自己院子,吩咐劉嬤嬤等人在京城大張旗鼓的找繡娘,說是婚期太緊,有些繡活兒,自己府中的下人做不過來。
而百合宮中,李靜聽完了黑衣人的彙報,本就正在那裡暗自得意,後來又聽聞那平南候府正在滿城的找繡娘!李靜不屑地一笑,哼!一件嫁衣,若是普通百姓家還罷了,大不了,只著紅衫便是!可是蘇靜依不同呀!她可是平安郡主,嫁的,又是剛剛封王的平王!她的嫁衣若是太過寒酸了,只怕會是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吧!再者說了,做為王妃的嫁衣,那可是有規制的,若是不按規制,只怕就不止是成為笑柄了,弄不好,會治她一個蔑視皇族之罪!
哼!李靜恨恨地想著,大戶人家的女子的嫁衣還要準備幾個月,更何況是蘇靜依的了?別說繡活兒了,就是那嫁衣上面的那些個點綴,裝飾,只怕也是一時湊不齊,做不出來的!找繡娘?只怕是將京城的繡娘都找了去,也是無濟於事了!蘇靜依再過幾日,你便要出嫁了,用幾日的功夫來做一件王妃應當穿的嫁衣?哼!簡直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