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說什麼。我出去走走。”慕容剎淡定的看了眼嫋嫋,眸底的痛楚卻難以掩藏的流洩出來,帶著一股冷冷的風走了出去。
嫋嫋呆呆地坐在那裡,思想一片空白,許多的事情都亂了,如一團亂麻折磨著她,她頭痛欲裂,最後東方慕寒與如燁飛濺的血花不停地閃現在她的眼前,她又清明起來,眼中全是狠冽與絕情。
痛地蜷縮在樹下的慕容剎臉煞白著,曾經神彩飛揚的眼神變得暗淡無光,挺直的鼻翼上全是黃豆大的汗珠,曾經與嫋嫋糾纏銷魂的唇已變得烏黑,纖長如青蔥的手指也是一片鐵青,指甲蓋全是醜陋的黑色。
他看到款款走來的嫋嫋,死灰般的眼睛變得一亮,帶著希翼的光,充滿渴望的輕喃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麼?”
“不,我是來看你怎麼死的。”嫋嫋曾經盪漾春情的媚色眸中全是冰冷一片,彷彿三九的冰雹一下打在慕容剎的心上,讓他一下子蒼老下去。
“原來我的死也喚不回你點點的柔情,哪怕一點點都是奢望,想我慕容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女人趨之若鶩,卻沒想一朝入了情網卻落得如此下場,嘿嘿”慕容剎慘然的笑了起來,笑得悲涼蒼桑,笑得杜鵑啼血,笑得鬼神繞路,笑得嫋嫋的堅硬冷酷的心似乎有了一絲的鬆動。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種得什麼因就得什麼果,一切都是定數。”嫋嫋冷冷道,決絕而去,回身過處,衣袂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慕容剎伸手想撈住那殘存的弧線,只是痛徹心扉的劇痛讓他與那衣帶飄飄錯手而過了。
嫋嫋在木屋裡靜靜地坐了一夜,慕容剎終於死了,一切恩怨都煙消雲散了,所有的前塵往事都隨著死亡進入了歷史,可是她卻沒有半點的輕鬆,她沒有報仇的快感,甚至是想大哭,卻不知是為什麼,心底似乎在一聲冰封的裂痕正在裂開,生生的凍疼了她的心。淚不自覺得流了下來,漫無目的的流著,流了一夜。
“翩躚。”身後傳來慕容剎虛弱的聲音,讓嫋嫋一下子呆在那裡,她不敢置信,慕容剎居然沒有死,喝了絕命草還活了下來!她狂喜,連她自己也不曾想到對於慕容剎她居然會有失而復得的喜極而泣的感覺,但她又有點失落,原來她又被耍了,她又被慕容剎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她憤憤的轉過了身體,正欲出言諷刺,眼前的慕容剎讓她一下停住了所有的謾罵,她震驚地站在那裡,慕容剎形若枯稿,一夜之間老了十歲,頭髮變成詭異的黑綠色,就似深海中的綠藻妖異的詭譎,眼窩深陷,眼球變得灰黑無力,似乎生命隨時就會遠離,白瓷般的面板水份全無,變得如麻布一樣的粗糙不堪,挺拔的身體也佝僂起來,簡直是慘不忍睹,再也找不到以前看起來玉樹臨風,英姿勃勃的慕容剎的樣子了。
“你不用怕,我只是把毒逼到的面板裡,我想如果我死了,你一個人會寂寞的。”慕容剎苦笑著,欲伸手觸控嫋嫋的臉,但看到自己如雞爪一樣的手,嚇得一下收了回去。
“誰要你陪,你死了我才高興呢!”嫋嫋尖銳的叫囂著,叫出與心裡相反的話,其實她心裡很難受這麼一個極品美男,叱吒江湖的英雄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慕容剎一下黯然下去,他自嘲道:“你放心,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說完如一陣煙般消失了,彷彿一切都是嫋嫋的幻想。
嫋嫋咬著唇,傻傻地呆立在那裡,無法消化突如其來的變故。
慕容剎的確說到做到,他深知自己的形象太過恐怖,也怕嚇著嫋嫋,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為嫋嫋打理好一切,將打好的野味每天清晨放在木屋的門口,將劈好的柴每日放在廚房裡,甚至每天嫋嫋起床前,鍋裡都燒了滿滿一鍋的熱水給習慣於清晨洗澡的嫋嫋準備好洗澡水。
如此兩人從不碰面的過了兩個月,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