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都被被子埋住了,只露出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盯著對方看,“被子給你。”
狗卷棘愣了一下,想說‘木魚花’,但看著結花的表情,他還是點了下頭,將被子接過來。
他並沒有裹到身上,而是扛在左肩,而右手依舊拿著飯糰,時不時低頭咬一口。
結花好奇,問:“你不冷嗎?為什麼不蓋被子,不用擔心弄髒的。”
狗卷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只好兩三口將飯糰吃掉,然後把被子裹到身上。
結花注意到他的手,“你昨天的傷怎麼樣了?”
他搖了下頭,表示沒事。
這麼些時間的相處,結花已經發覺了他話少的可憐,除了‘嗯’之外,也只有交代她明天要吃什麼餡料的飯糰時會說話,要麼就是搖頭、點頭,較長一點的話,他就會選擇用發訊息的方式說。
結花打量著他。
少年身上裹著厚重的被子,只露出衣領往上。她的視線定格在他的校服衣領處連線著的藍色圍脖上,最終忍不住好奇,問:“你這樣的校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擋住嘴巴的話,老師上課的時候,不會擔心你們在下面偷吃零食嗎?”
他一愣。
似乎沒想到結花會問這個問題。
隨即,那雙紫色的眼眸便罕見地彎了一下,“木魚花。”
結花以為他的意思是,必須要給一個木魚花飯糰,才會告訴她。但她沒錢,木魚花餡料買的很少,只夠做一個飯糰,剛才已經給他了。
所以只好放棄。
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就是有點想說話。
但今天工作了四個小時,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她雙手扒著門,做出一副隨時關門的架勢,同時也方便她蹲下來省省力氣,結花看著他問:“你是哪所學校的呀?”
少年也跟著她蹲下來,然後低頭髮訊息。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這是
什麼學校?
好像沒聽說過。
像是知道結花的疑惑,很快就有第二則簡訊發來:
-是個宗教學校。
原來如此
“那你叫什麼名字?”結花問。
-狗卷棘。
“狗卷棘”結花下意識唸了出來,抬眼,禮尚往來般交換自己的名字,“我叫夏川結花。”
他眼睛又彎了下。
……
兩個人隔著門縫。
面對面,互相看著彼此。
對於他的視線,結花現在已經很不是很害怕了。因為今天上下學,他跟在身後的時候,一直是在盯著她看的,這樣的狀態久了,也就習慣了一點。
但詭異的是,
兩人交換完名字之後,氣氛就陷入了莫名的僵硬。
結花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睛。
他也看著她,跟著眨巴了下眼睛。
“”
“”
沉默。
最後,結花乾巴巴說了句:“那我去寫作業了。”
狗卷棘:“嗯。”
很小聲的‘砰’傳來,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