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和壓力,他背靠樹幹,劍袋的揹帶鬆鬆垮垮掉到了胳膊上,他也沒管。
閉眼,手覆在臉上。
“憂太……”
“要對結花溫柔一點,不然會把結花嚇跑的。”
他身後。
出現巨大的怪物,看起來很是可怕。
但怪物卻很溫柔的用手觸碰乙骨的發頂,輕輕揉了揉,然後把乙骨一直藏著的裝著房產證的袋子拿出來,在乙骨憂太跟前晃了晃。
“用這個,結花肯定會開心。”
“記得要溫柔一點,結花膽子很小的。”
乙骨憂太將劍袋重新背好,就循著結花離開的方向去追。他目光在人群裡搜尋著,東京很繁華,街道上人擠人,空氣悶塞得讓人一口氣撥出去,就有些吸不進來。
終於,在街道的拐彎口,讓他找到了。
她依舊在哭。
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往前走,一點也不看路,直到撞到了人,才哭得更加委屈地鞠躬道歉。
被她撞到的人是個壯漢,他死死擰著眉,“你以為隨隨便便道個歉就沒事了嗎?”
乙骨憂太剛鬆散下來的神情一凜,正要上前,卻已經有人快他一步。
穿著紺色制服的白髮少年,擋在結花身前,將壯漢的手臂攥住。
壯漢掙扎了一會,掙脫不開。
便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趕忙跑了。
狗卷棘這才去安慰結花,摸摸她腦袋,不斷說著“大芥大芥……”
結花哽咽一聲,撲他懷裡。
嗚嗚嗚的哭個不停。
狗卷棘不得不輕拍她後背,直到結花哭聲減弱,他才有功夫朝街道對面看去。
與乙骨憂太的視線對上。
乙骨不得不衝他牽強地笑一下,無聲說一句:“狗卷同學,好巧。”
狗卷棘單手摟著結花。
另一隻手抬起,衝他面無表情打招呼,“海帶。”
招呼打完。
狗卷棘低頭,給他發了條簡訊,就抱著結花離開了。
-我送她回家。
……
乙骨憂太停在原地,胸口殘留著一種錯吞結塊的感觸,障礙著呼吸。
其實那件事發生後,沒多久,他就猜到那些話並非結花的真實想法了。
但裡香已經生氣了,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再靠近的,為了避免她受到傷害,他就刻意遠離,希望她退縮。
可等裡香解咒後,再次碰面,卻是在高專。
她懷裡還抱著狗卷同學的外套。
在他以為她換了個人喜歡的時候,她的視線又自打他出現後,就一直黏在他身上。在他確信她還喜歡他時,她卻又抱著狗卷同學哭,不斷往狗卷同學懷裡鑽。
後來,更是被熊貓同學誤會是情侶。
他這時候再次確定,她不喜歡他了。
可在居酒屋吃飯的時候,她卻依舊在模仿他。
在她眼裡……
他到底算什麼啊。
如果還依舊喜歡他,擁抱、取暖、被別人誤會是情侶……這些事為什麼又都被別人替代了。
他從始至終,真的在被騙吧。之前她真的是為了討好藤原步和藤原裡繪,才故意接近他的吧。
他忍不住再次肯定這件事。
“裡香。”
“她真的是個騙子。”
回到家之後。
狗卷棘將她放到沙發上,但結花卻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只好繼續保持抱她的姿勢。
結花腦袋埋他懷裡,悶聲:“小白,你有沒有很後悔的事情,比如弄丟了很喜歡的朋友們。”
狗卷棘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