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香也不會保護她,裡香只會在憂太受傷害的時候出現。
他們沒辦法保護她。
“最喜歡……最喜歡小白。”她眼睫顫顫,回答的也磕磕絆絆。
她永遠也沒有辦法變得厲害。
她需要保護。
她需要狗卷棘。
乙骨憂太的神情因為她的回答變得陰鬱下來,但很快就被掩飾住,他聲音平靜:“結花,你確定嗎?之前的很多次不是都說好了,要跟我和裡香永遠在一起嗎?一起住進那個房子,一輩子生活在一起。”
結花有些緊張,“我……”
這些話,大多都是在她欺負過憂太后,抱住他的身體,一點點說出口的關於未來的承諾。
可是……
可是她不想死。
她雖然社恐、不敢出門,也有不少人在背地裡悄悄議論過她肯定經常尋死,對於‘活著’這件事毫無慾望。不是的,其實不是的,即使因為吃不飽飯胃痛發作到在床上打滾;即使身體出了狀況,也假裝不知道不敢去醫院;即使有那麼多的爛人……
即使生活那麼糟糕,她依舊想要活著。
所以她不能沒有狗卷棘。
“對不起憂太,我……”結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雙手微微捏成拳,一副鼓足勇氣的樣子。
可話還沒說完,她就感到身體倏忽僵住,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全身的血液沸騰,一段與她現在所想完全相反的話從口中說出來,“最、最喜歡憂太。”
乙骨不知道什麼時候與她拉近的距離,他單手撐膝彎腰,另一隻手掩住嘴部,“說‘結花離不開憂太’。”
“結花離不開憂太。”
結花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乙骨卻像是對這一幕很滿意,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總算是輕輕笑了下,放下掩住嘴部的手,露出跟狗卷棘同樣的帶著紋身的嘴部。無視結花震驚的目光,聲音溫和:“親我。”
結花不受控制地踮起腳尖,仰頭湊近。
乙骨閉上眼,嘴微張。
眼看就要貼上去,一道乾啞得好像十多天沒喝過水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