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的沉下來,“阿媚,你就看著你朋友這樣說我,我可是你姐。”
“那你也得有個當姐的樣子,”宋芸譏笑,“裝的像個小三似的。”
“你——”
“夠了!”傅州突然出聲,打斷了她們的交談,一瞬不瞬睨著周媚,“鬧夠了嗎,嗯?”
男人聲音像利劍一樣,把場面推到更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芸氣急,“傅州你有病看病,眼睛瞎就去治——”
“芸芸。”周媚挽上她的胳膊,邊哄邊推,“你先去房間裡等我,我一會兒就進去。”
宋芸哪肯進去,梗著脖子要和他們吵,周媚安撫:“乖,放心我不會吃虧的。”
她把周媚推了進去,隨手把門關上。
走廊裡幾乎沒什麼人,周媚也不怕被人聽到或者是看到,靜靜打量他們幾秒,一步步走上前,站定在傅州面前,仰高下巴,像是自嘲又像是譏笑。
“我鬧?我的原因?是我推的她?是我不許她起來的?傅州,偏心也沒這麼偏心的,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周媚確實沒說什麼,一切都是周韻在那自導自演,周韻見傅州臉色緩和了幾分,帶著哭音說:“阿州,和媚媚沒關係,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你帶我來吃日料,更不該過問和媚媚在一起的男人是誰?是我的錯,是我不對,你、你們別吵好不好。”
周韻臉色蒼白,好像隨時要哭暈過去一樣。
周媚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這就是她的姐姐,小的時候搶她的玩具,大了搶她的男人,都說血濃於水,但她們不是。
周媚不想再和他們說什麼,一句話都不想,轉身欲走,胳膊被拉住,男人聲音低沉清冷:“等等。”
周媚停下,回頭,眸底泛著紅。
傅州握著她的手鬆了松,眼神有些不太一樣。
周韻呻/吟一聲:“……疼。”
傅州冷臉道:“她是你的姐姐,一直以來都很關心你,你不應該這樣對她,她會難過,聽話,道歉。”
“我做錯了什麼需要道歉?”周媚質問。
“今晚的一切。”傅州睨著她,“所有。”
“都是我的錯?”
“不管誰對誰錯,阿韻不會害你。”
“不會害我?呵呵。”這是周媚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那我要是不道呢?你預備要怎麼做?”
“周媚,別讓我為難。”傅州手上的力道大了些,“道完歉我帶你回家,你要是喜歡花我給你買。”
“想吃日料,下次我帶你來。”
“乖。”
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她,以為她會像之前那樣,低頭認錯。
周媚眼底的光漸漸消失不見了,看他像看陌生人,這就是她喜歡了經年的人嗎,這就是她少女時期的依戀嗎。
心一抽一抽的疼,好像有刀子劃上,沒有鋒刃的刀子磨起來更疼。
周媚掙脫開,下意識後退,“我沒錯,我不需要道歉,如果真要道歉,是你,是你們,你們需要給我道歉!”
她幾乎用吼的。
傅州被她的神情震懾住,周韻先一步反應過來,掩面哭泣,“阿媚,阿媚,你、你、你……”
“周媚,道歉!”傅州生氣了,強行把她拉過來,周媚去推他的手,沒推開。
場面一度混亂,緊閉的包間門突然開啟,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走出來,周韻被人用力推了一把,她後退著倒在張海身上,剛要說什麼,宋芸狠狠瞪了她一眼。
周韻也是欺軟怕硬的主,立馬閉嘴,退到安全距離。
陳碩去推傅州,宋芸去扶周媚,眨眼的功夫,周媚手重獲自由,陳碩冰冷的聲音傳來,“傅先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