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看了看周圍,確定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哭,即使是被雷電劈了個焦的錢程也沒見掉眼淚,不過看那模樣是被雷電給劈的還沒回魂,應該還要段時間。
浮屠是在說誰哭?哭喪,那是哭的比較激烈了……還有姐姐……兩個人?
何其陡然覺的脖子涼涼的,這裡不會是有鬼吧?
有這種想法不止何其一個,尤其是之前的丘公公才見識一番無物萬把飛刀直逼面門的駭然場景,此時見他“自言自語”,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面露哭色,醞釀了片刻,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跑,連手裡的浮塵都不要了。
“鬼啊……妖……妖怪……鬼啊……有鬼……”
丘公公語無倫次的大喊大叫,慌不擇路的往外跑去,他帶來的那些御林軍和錢程帶來的官兵在短暫的失神之後也是飛快的往外跑去,有些手裡的兵器都不要了,大家你撞我我撞你,摔倒在地也連滾帶爬的逃走,絲毫不負之前滾滾士氣,軍氣肅然。
浮屠被丘公公一嗓子喊的回了神,意識到剛才雖然是對著晏霖在吼,可是他們這些人類是看不到晏霖的,所以他就是對著空氣喊了,又被說成是妖,浮屠目光陡然戾光閃爍,真該如夫人一般給他們每人當頭一道雷,劈的他們說不出話來。
浮屠這麼想著,手已經開始動作,只見原本晴朗的天空,天邊漸漸湧來層層黑雲,越聚越多,幾乎遮住了太陽。
這一幕看的何其心驚膽戰,嚥了口口水,不會真的是有……妖怪吧?
他抬頭看著天,腳步卻是一步步的靠近同樣看著天的水蘿。
“水蘿,你別怕,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鬼和妖怪呢?肯定沒有,這是巧合,一定是巧合,天有不測風雲,這只是湊巧了要下雷陣雨。”
水蘿的眼睛共積聚起來的烏雲上移不開視線,“雷陣雨?現在可是隆冬。”
雷陣雨是夏天的,怎麼可能在隆冬出現。
“可能……可能今年的天氣比反常……”何其說了一個他自己都不能信服的理由。
而往外跑的眾人見到天降此番異樣,嚇的那叫一個屁股尿流。
而這時一直處於呆滯靜止狀態的被雷劈的錢程回了神,見到天上滾動的烏雲,立時雙手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身體在瑟瑟發抖。
屋中的楚鳳寧和蘇煙染兩人察覺到外面的異動,都是一怔,隨即兩人都不再玩鬧,從床上一躍而起,動作迅速的穿起了衣服。
兩人出到門外只見風起雲湧,天空上烏雲遮日。
緊走幾步去向遠門處,就是方才聚集了兩隊人馬的地方。
“晏霖,出什麼事了?”蘇煙染在識海里問道,卻是隻聽得到晏霖抽抽搭搭的哭泣聲。
而楚鳳寧也在問著浮屠,“浮屠怎麼回事?”
可是話才問完,他已然眼尖的看到了正有所動作的浮屠。
一見到浮屠,他頓時鬆了口氣,拉住了蘇煙染,指了指了浮屠。
蘇煙染看到正在做法的浮屠,提了口氣,氣不打一處來,環顧周圍,竟是看不到一個順手的物件,隨即一手抓著楚鳳寧的肩膀,脫下一隻繡鞋就直直的對著浮屠砸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楚鳳寧想要攔一下,只見鞋子已經猶如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下一刻,繡鞋正中浮屠的後腦勺。
浮屠原本專心做法,被怒意充斥著,又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麼危險不一般的氣息,根本就沒有防備,而蘇煙染眼力準手力狠,一點都沒有失準。
被砸中後腦勺,浮屠的法術不攻自破,只見天空中的烏雲立即散開化無,還原一片晴朗明豔。
浮屠摸著被砸中的頭,滿臉戾色就要找尋是誰竟敢砸他的頭,可是回頭看到扶著楚鳳寧單腿站立的蘇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