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柏盈怔了一怔,隨即笑道:“是我該向你道歉才是,明明可以等你回國說再見的,卻任性地用那樣的方式告別。”
沈晉頓了一頓,他知道自己不該過問太多,事實上,連想起蔣墨成這三個字他都厭憎。就算清楚她心裡的人是誰,他還是無法自控地問出了那句話:“為什麼?”
柏盈垂下頭,攪拌著杯子的咖啡,“可能是……一種報復。”
伴隨著湯匙碰到杯壁發出的清脆聲響,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你不是說過讓我去找能給我幸福的人嗎?”
沈晉沉默,渾身都散發著凜冽的氣壓。
“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是蔣墨成。”她苦笑著說道,“是不是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我想過要阻止他,但他不聽我的,真的對不起,我們之間好像農夫與蛇哦。”
“跟你沒關係。”沈晉低聲,“這一切都跟你沒有關係,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
柏盈可太喜歡聽這句話了!
是了!這兩個男人的良心的確都被狗吃了,但好在都有自知之明。
“那天晚上我想走的,我都跟他說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對誰沒良心都可以,唯獨不能對你沒有良心。”柏盈似是被咖啡苦到,她抿了抿唇,“可是他一點兒都不聽我的,他很生氣。”
沈晉斂目,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攪拌咖啡的手,放在膝蓋上,霍然攥緊。
手背上青筋隱現。
他的神情還是那樣的平靜,鏡片下的眼眸諱莫如深。
“蔣總年少輕狂,說起來如果不是我這邊出現了紕漏,他也不會做這種事。”他說,“我在前,他在後,只是沒想到會將你牽扯進來,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
這才是動聽的人話。
柏盈徹底舒心了。
不過很快地,她又想起了被打斷肋骨的鐘文輝。這還沒放下的心,嗖地一下又提到了半空。
說到底人跟人之間都是互相影響。她這段時間一直跟蔣墨成在一塊,習慣了拿捏他,在警戒心這方面難免有所懈怠。
沈晉的嘴裡壓根就沒幾句真話,她不是都領教過了嗎?
這該死的可是會嘴上說祝她幸福要給她當親哥哥,實際上想給她當情哥哥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