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開心?”柏盈漫不經心地問他。
蔣墨成沒回答這個問題,低頭親吻她的髮絲,他含糊地說:“這兒高,不怕冷?”
不等她開口,他稍稍使力將她轉過來,單手摟著她往房間走,順手關上陽臺的玻璃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嘈雜音。
柏盈並沒有帶很多行李,幾套衣服還是蔣墨成送給她的,一個行李袋都裝不滿,沈晉之前送她的禮物,她都沒有拿,只拿走了之前在協議上說好的那筆錢。
房間裡開著很足的暖氣,吃飽喝足後,柏盈的睡意也侵襲而來。
她脫下大衣,隨手往沙發上一扔,換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後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蔣墨成聽著水聲傳來,無奈地拿起她的大衣重新掛起來,順便將自己的衣服也脫了。她的衣服是純正的白色,他則是濃如墨的深灰色,掛在一起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柏盈刷過牙洗過臉後從洗手間出來,見蔣墨成靠坐在床上悠閒地看電視,愣了愣,問他:“你怎麼還在這?”
“現在才幾點。”蔣墨成懶懶地抬起下巴,示意她看時間,“十點都不到,下午再出去也行。”
說來也怪。他以往為公事出差,不浪費一分一秒,都是速戰速決。
這次卻截然不同,能下午見面,絕不提前至上午。
柏盈將一頭柔順長髮用發繩隨意扎著,臉上還有著沒擦乾淨的水珠,此刻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蔣墨成,意味深長地問他:“我是說你怎麼還沒回你的房間呢?”
她倒是不介意跟他有更近一步的發展,但他如果表現得太過心急,確實也會讓她微微倒胃口。
事實上,蔣墨成腦子裡都沒想過這事——不,也不是沒想過,抱著女朋友接吻的時候肯定想過,但那就是一閃而過的念頭,還沒被他抓住並且提上日程。
不過他確實也沒有想著要再去訂一間房。
明明這會兒也沒想那事,被她這樣一瞥,他臉上浮現出不自在的神色來,“在隔壁。”
他又補充一句:“晚上不在你這睡,現在不用趕我走。”
“呸。”柏盈白了他一眼,又很氣惱地將毛巾往他臉上扔,“你不脫衣服往床上躺,髒死了,我晚上還要睡的!”
蔣墨成將毛巾從臉上拿了下來,“說話就說話,別扔。”
“快起來!”
蔣墨成很早就被家人送到國外留學,他一個人散漫慣了,生活方面並不講究,船舶旺季期間,他各地出差,累到晚上回酒店倒下就睡,醒來了才會去洗澡。
他擰著眉被迫從床上起來,以他過去的臭脾氣,連話都懶得說一句就會走,沉著臉走到柏盈面前。
“今天在計程車上坐了那麼久!”柏盈還是很抓狂,抬手一指洗手間,命令他,“趕緊去洗洗,換身乾淨衣服,不然你坐沙發。”
蔣墨成:“……”
他抬腳,幾秒後,他進了洗手間,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還
很錯愕,他明明是想離開房間的。
他目光沉沉地開啟水龍頭,拆了牙刷,刷了牙洗臉時,門外又傳來她的聲音,“裡面有剃鬚水,你把鬍子也刮一刮。”
等他從洗手間出來時,渾身清清爽爽,還帶著薄荷水的味道,柏盈終於滿意了。
…
幾分鐘後,柏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宛如八爪魚一樣抱著他後,他心裡那點氣也一掃而空,拉上了窗簾,擋住了外面明亮的光線,屋子裡暗得好似在深夜。
“等下記得叫我起來吃飯喔。”
柏盈迷迷糊糊入睡前,又再次提醒。說完後,她往他懷裡鑽,當他是枕頭,聞著他身上淡而清冽的氣息,沒一會兒便陷入夢鄉。
蔣墨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