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不去!”
他放緩了聲音,低聲哄她,“我很快就回。”
她不理他,他不放心地叮囑,“你才出院,身體還很虛弱,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要是酒店沒有,你跟我打電話,我讓人送過來。”
柏盈還是不回答,等到聽到門外傳來開門、關門聲,房間又恢復安靜後,她才開啟洗手間的門,一隻腳還沒走出來,下一秒她的腰身被人禁錮,他死皮賴臉地抱起她,不讓她動。
他根本就沒走,剛剛就是在詐她出來。
柏盈抬腳要踢他,他輕鬆地用膝蓋抵住,笑了一聲,接著語氣認真地說道:“聽我說,你在酒店等我,我忙完了就會回,今天說什麼都不會在外面吃晚飯,等我回了我帶你出去吃,好不好?”
她撇過頭,他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輕啄一下,“好不好?”
兩人就這樣耗著,他好似也不急著走,只是那手機不停地響著,柏盈聽著這音樂也煩了,揮開他的手,“你快去吧!”
“就在酒店等我?”
他彷彿一定要得到她的回答。
柏盈沒好氣地點頭。她就算要走,也不是今天走。
蔣墨成這才罷休。
只不過他前腳剛走,後腳柏盈簡單收拾了一下也走出酒店,隨手攔了輛計程車,前往寧市的股票交易所。這裡人還不少,她好不容易擠進去了,湊在一堆股民裡耐心聽了老半天,果然沈晉買的那隻股票現在下跌,很不被人看好,散戶紛紛丟擲,還有的不死心想繼續觀望。
柏盈看著有的人熬得眼窩都深陷進去,有的人興奮得滿臉紅光。
她想起了蔣墨成說的話,這東西一般人確實不能隨隨便便就碰,她拿著自己的身份證件開了個戶,下午三點今天的交易結束,她並沒有立刻入場,三點之後股民陸陸續續地離開,到四點半左右就會關門。
她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到了這樣的場所,心情很容易受到影響,她四處觀望,看到有咖啡廳,提著手提包穿過馬路,點了一杯咖啡後,偶爾抬頭看一眼窗外的風景,逐漸地,這心才平靜下來。
沈晉應該就是這兩天就會回國。
她已經離開超過二十四小時了,他肯定早就收到了訊息。只
是不知道他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找到她,關於她的種種,後來那個夢裡再也沒有提起,她最後一次出現也是在沈晉的好友口中,那三個字令她如鯁在喉。
沈晉絕不是那種容易被糊弄的人,即便她現在害怕之下,慌不擇路地回去沈宅,他也會將這段時間她的種種行為調查個底朝天。一個跑了又立刻回來的人,就像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到時候要怎麼樣還不都是在他的一念之間。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其實是可以大致推算出保命的法子來的。
外婆自然不用說,老人家上了年紀,在如今看來,她也屬於長壽。
從青梅程莉到宋芸珠,她摸出了一個規律,當她們消失在沈晉的生活中時,沒了戲份後,她們也就隨之而謝幕。除非一直在沈晉的生活中,或者在他的心裡。
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
她沉著思考,慢條斯理地喝著咖啡,心裡越發清明。
沈晉這個人深不可測,她只能以此及彼,如果她喜歡一個男人,轉眼發現他跟另一個女人跑了。她但凡再喜歡他一秒鐘,那都是她骨頭太輕,所以,接下來的處境真的很糟糕,她要怎麼才能推翻這個事實呢?
蔣墨成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好在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的心思回到公事上,總算是順利地處理了這突發事件,眼看到了飯點,對方很熱情很有誠意地提出晚飯邀約,他也找了別的理由婉拒。
跟他們道別後,蔣墨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了車,讓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