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座海島實在功不可沒,她都想好了,上回來,她學會了游泳,這回來,怎麼著也得學學衝浪吧?
只是,來海島的第二天,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好像沒了胃口,還有點犯惡心,整個人也暈暈沉沉的,完全提不起精神來。
她躺在床上,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
蔣墨成從書房過來,看她這樣,站在床邊,無可奈何地說:“又演上了?”
原本沒力氣的柏盈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掀開毯子坐了起來,氣咻咻看向他,“是,演上了,你別管我!”
她是真的不太舒服。
這樣罵過他以後,再想起一年前時他種種溫馨的舉動,又是想辦法喂蘋果水,又是給她揉肚子,現在他變了!她惱得就要下床去收拾行李,剛下床,一個趔趄,還好蔣墨成眼疾手快,一把撈起她抱住,仔細看看她的臉色,頓時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以額頭碰她的額頭,試她的體溫,“沒發燒。”
柏盈還是很不高興,要扭頭避開他的觸碰。
“怎麼了?”蔣墨成讓她躺下,蹙眉問道,“哪裡不舒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柏盈也答不上來。
他們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沒道理她的腸胃就比他要脆弱。她有些懷疑是水土不服,但去年她來海島確實是什麼事都沒有,難道今年就比較特殊嗎?
“我去打個電話。”
蔣墨成又替她拉了拉毯子,彎腰,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看趙醫生怎麼說好不好?”
柏盈悶悶地點了下頭。
他又摸了摸她的臉,輕聲哄了好久,見她終於不生氣了,他才離開主臥,去了趟書房,撥通了趙醫生的號碼,那頭很快接通。
趙醫生本來就這兩天要到海島,家裡臨時有點事便耽誤了上島時間,此刻接到蔣墨成的電話他也很納悶。
直到蔣墨成語氣低沉又難掩擔憂地將柏盈的症狀複述一遍後,趙醫生自然也想起了去年那一出,實在是印象深刻,於是很嚴謹地問道:“站在醫生的角度,無意探聽病人的任何隱私,你跟你女朋友現在到那一步了嗎?”
他是知道蔣墨成的女朋友還是去年那一個。
不,準確
地說,從來就只有這一個。
蔣墨成:“……”
柏盈又睡了過去。
是被蔣墨成吵醒的,他正在幫她穿衣服,她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去哪?”
“醫院。”
柏盈嗯了一聲,有海島自然就有遊艇,去岸上也挺方便,她依偎在他懷裡,感受著鹹鹹澀澀的海風,感覺也沒那麼難受了,一抬眼,看著他的凌厲的下頜線,對他今天的種種舉動還算滿意,不過他也只是恰好卡在及格線罷了!
她有些滿足,伸手將他勁瘦的腰抱得更緊。
一切都特別美好,美好到了她覺得那些不舒服的症狀全都消失的時候,只聽到他低聲道:“我一直都覺得小孩很麻煩,但如果我們哪天有了小孩,哪怕每個星期帶她/他去遊樂園動物園,我也願意的。”
柏盈茫然地眨了眨眼:“……咦?”
神經!!
接下來長長的一段時間裡,她都耐著性子聽他以沉痛的口吻自省——
“我戒菸一年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問題。應該早點戒的。”
“前段時間我喝了酒,肯定不行吧?”
說起這件事,蔣墨成都開始莫名焦慮起來了,煙他是沒碰過,酒沒辦法。不過他是知道的,大哥從不抽菸,甚至備孕前一年就完全不碰酒精。
柏盈看他一臉彷彿他是千古罪人的模樣,她很努力,非常努力,只能不動聲色地撇過頭,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