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奇怪,很意外。”蔣墨成想了想,“看來他很喜歡你。”
喜歡到可以送出不願意跟人分享的小汽車。
柏盈也想起了那個可愛又微胖的小男孩,神秘一笑,“我大概知道原因了。對了,你居然沒有向你大哥打聽那天每一個細節嗎?這不像你。”
像蔣墨成這麼個人,被甩了以後都要住在她房間對面,可想而知他對她跟沈晉的一舉一動有多在意。
那天她跟沈晉一起吃飯碰到他大哥,他居然沒問問說了什麼話、彼此都是什麼表情?
蔣墨成盯著她。
看來是他裝得太好了,她好像真的以為他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
可他就是。
她還在他面前提那天的事。那天他在辦公室連公事都沒處理完。
柏盈見他不吭聲,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一把捉住,說:“你完了。”
會秋後算賬的人不只是她,他也學到了。
柏盈正要問,他已經抱起了她,將她手裡的那個小汽車放在桌上。有些事情,有些話已經刻在了腦子裡,他沒有去臥室,而是來了沙發。
這醋味可能隔壁都能聞得到,在這醋海里游泳的柏盈怎麼可能沒反應過來。
等陷在沙發裡,她撲哧笑了起來。如果要問她蔣墨成哪裡惹她喜歡,撇開她很在意的皮相以及荷包以外,他是一個能聽得進話的人,她真正非常介意的事,他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高興。
比如,罵過一次之後就不會隨意躺床上。
比如,早已經戒掉的煙。
“別笑。”他說。
柏盈偏偏要笑,微微喘息,還要問他:“你難道沒問你大哥,你侄子第一次見我,叫我什麼?”
…
那天寒橋叫柏盈什麼?
蔣墨成是沒問出來,但她最後倒是在他耳邊很輕很輕地喊了兩個字。
就像是投擲於乾柴烈火中的烈酒,一瞬間燒得更旺。
第二天,一滴雨都未下,氣溫也跟昨天一樣悶熱,柏盈繫上絲巾出門時,仍然不解氣,路過蔣墨成的車時,狠狠地踹了一腳,坐在車上的司機動都不敢動,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握住方向盤,目送著老闆的女朋友,未來的未婚妻步履輕盈面帶微笑繞過車頭,優雅、美麗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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