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少她現在想見誰就見誰,想跟誰一起吃飯就跟誰一起,不用聽任何人指手畫腳。
見他還要強詞奪理,她打斷了他,一臉不耐煩地說:“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呢?”
“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沒有別的?”路燈照在蔣墨成的臉上,他此刻的失意全都被她看了個清楚,這幾天由於種種原因,她沒有好好看他,今天這樣一瞧,他好像臉上就刻著失戀兩個大字。
他瘦了一些,眼眸幽深,眼睛裡還有著醉酒後的紅血絲,“告訴我。”
柏盈發現他好像比濃情蜜意時更英俊了。
她一直知道她抗拒不了他處於盛怒中很強的攻擊性。
她一點兒都不喜歡卑微的男人。
可當他顴骨帶著青紫傷痕,明明疲倦還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乎在懇求一個答案時,連他身上的酒氣都變得沒那麼難聞了。
他執著於要答案。
她抿了抿唇,搖頭嘆道:“就這些吧,你很好,但我不喜歡別人逼我做不想做的事,而且你跟沈晉又是那種關係,我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呀……”
點到即止。
她對他的那點感情不足以讓她忘記夢境的存在,分量更沒有重到能讓她豁出去賭一次。
蔣墨成是很好,對她也好,他是她第一個什麼都不圖全憑本心喜歡的男人,不過那又怎樣呢?飽暖才能思淫/欲。等過了這一段時間,什麼新鮮感什麼愛情與衝動,早沒了
。
愛情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以前對葉恆也很有好感呀,不過短短几個月以後再見到他時卻已經心如止水。提不起半點靠近的衝動。
看她輕輕地垂著頭陷入為難的模樣,蔣墨成凝神,不由自主地想觸碰她的頭髮,但剋制著收回了手。
“好,我知道了。”他說。
柏盈聽得出他話語裡的落寞,她在心裡也傷感地嘆了口氣。她知道他也捨不得她,他想複合這件事連地上的螞蟻都猜得到,如果以後——不,昏一次頭也就罷了,做人得有底線吧,一而再再而三像什麼樣子!她又不能給出什麼承諾,在感情方面最忌諱開空頭支票,這種行為是非常可恥的。
怎麼辦,又想起他之前說的那句話了。
海島……島啊……
她真的很討厭承諾!
柏盈冷著臉起身:“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酒店了!”
蔣墨成早就習慣了她那不穩定的情緒,一下很高興,一下不開心,他如果時時刻刻都要去猜她怎麼了、她又怎麼了,他早已經累死,“等我,一起。”
噠噠噠——
空曠的街道上,兩人一前一後,只相隔半米不到的距離,高跟鞋與皮鞋的聲音交織,逐漸地,就連節奏都變得一致。
凌晨的風穿巷而過,吹起了她的裙襬還有髮絲。
蔣墨成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離他這樣近,近到觸手可及,所以無法忍受漸行漸遠的結局,對於這世上很多事物,他早已經過了想要就一定要得到的年紀,但他也到了為得到某種東西比如愛情,而心甘情願付出更多的年齡。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活在後悔中,就不需要再添一個他了。
他跟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說了那麼多原因,偏偏沒有一個是不愛他。!